林宇連忙擺手:“世子息怒,世子息怒,我這就好好想想。”
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若有女子對我這般,那大概率是真心的吧。
畢竟玉佩這等貼身之物,若不是真心喜歡,誰會想去偷來聞味道呢。”
楚逸峰聽了,微微揚起下巴,努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暗喜。
但又不想表現出來,隻是輕哼一聲,“哼,也不一定。”
林宇看著楚逸峰的模樣,心中偷笑,看來世子這是動了心啊。
“嘿嘿,世子你如此優秀,女子傾心於你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嘛。”
楚逸峰輕咳一聲,此刻也不說假設了:“那依你之見,本世子現在該如何?”
林宇又是嘿嘿一笑:“世子若也有意,不妨多與那女子接觸接觸,看看她是否真如她所言那般鐘情於你。
若無意嘛,那就趁早斷了她的念想,免得人家姑娘越陷越深。”
楚逸峰冷下臉色,瞪了他一眼:“滾。”
——
中午木婉兮回來,卻意外地發現夜淩梟在她房間裡等她。
她忐忑地走進房間,手裡緊緊捏著帕子。
怎麼回事啊,平時這個時候他可從不回來。
淩梟昨夜忙於軍務,很晚才睡,今日又早早起身,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雙眸微閉,似在沉思。
“婉兮。”夜淩梟輕聲喚道。
這是要訓斥自己天天出去的事情?
還是,逃教養嬤嬤的事情?
木婉兮身子一僵,腳步略微停頓後又繼續往前走,打算裝作沒聽見。
“木婉兮,”夜淩梟微微皺起眉頭:“過來,彆讓我過去抓你。”
木婉兮歎了口氣,明明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卻搞得跟她爹似的。
她慢慢挪過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
微微垂著雙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如同受驚的蝴蝶翅膀。
夜淩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小人一點點走近,微微起身,伸出雙手,輕輕抓住木婉兮的小手。
這是一雙常年握劍、曆經沙場磨礪的手,觸感有點像樹皮,堅硬的繭子也有點紮手。
“對不起。”
??木婉兮一頭霧水,這是咋了。
夜淩梟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歉意:“早上我聽到正院裡的丫頭碎嘴,才知夫人根本就沒看到你偷玉佩。是我錯怪了你,對不起。”
早上,他本來想要緩解一下連日來的疲憊,去花園轉轉。
卻聽到不遠處的角落裡傳來兩個丫頭的竊竊私語聲。
“哎,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木姑娘偷人家玉佩的事兒?”
“記得啊,真看不出來,長得眉清目秀,手這麼臟。”
“但是我跟你說哦,夫人根本就沒看到她偷玉佩。”
“啊,那為什麼說她”
“嗨,還能因為什麼,夫人不喜歡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