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放在袖口裡麵了,之前是戴著呢。”
木婉兮冷笑著,眼神緊緊盯著樂師,質問道:“不是彆人都能作證嗎?那我問問其他樂師,到底在不在手上。”
她就算是質問,也不顯得咄咄逼人,反而像是被逼到角落得小貓。
兩手插著腰,臉氣得粉白粉白,眼裡還噙著淚,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其他樂師麵麵相覷,他們心中懼怕徐階的威嚴,不敢說謊,便小聲說道:“看到了,就是在的。”
那樂師連忙接著說:“中途我取下來放在袖口裡麵了。”
木婉兮再次開口:“既然如此,可能就是你中途就掉了,為何一口咬定是我?”
樂師越發磕巴起來,手足無措地說道:“之前摸過還在的,就是在你這邊過了一下,就不在了。”
孟豆蔻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說道:“好了,彆為了一點小事這樣大費周章,就算不是你拿的,都趕緊散了吧。”
木婉兮怒視著孟豆蔻,堅定地說道:“什麼叫就算,明明就不是我,正好大人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孟豆蔻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你這丫頭,彆不識好歹,大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你這小事。”
木婉兮毫不退縮,反駁道:“這對我來說不是小事,我不能平白無故被人誣陷。”
她看似非常堅強,但實際上身體都在強撐著,手臂微都微顫抖著。
這一切都被徐階看在眼裡,他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確實,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接著,他轉頭看向樂師,開始盤問手鐲的樣式和質地。
那樂師支支吾吾,竟然都說不出來。
徐階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去牢裡好好想想。”
眾人皆知徐階審訊人的手段極為厲害,在朝堂之上那是出了名的。
傳聞中,那些被他審訊的人往往受儘折磨,慘不忍睹。
那樂師一聽要被關進牢裡,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大人饒命啊!小的全說,小的是受人之托陷害這位姑娘,是小的不好,小的一時糊塗。”
樂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徐階微微揚起下巴,眼神淩厲:“說,是誰指使你的?”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具體是誰指使的。
隻是有一個小丫頭找到小的,給了小的銀子和那隻鐲子,讓小的在宴會上找機會陷害這位姑娘。
小的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
那小丫頭穿著普通,麵容也很陌生,小的之前從未見過她。
她隻說事成之後還有重賞,其他的什麼也沒透露。小的現在真是後悔莫及啊,大人饒命。”
徐階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又問道:“那小丫頭可有什麼特征?或者她說話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樂師努力回憶著,磕磕絆絆地說道:“那小丫頭右邊眼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她給小的銀子和鐲子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小的一定要把事情辦好,否則就會有麻煩。
大人,小的真的就隻知道這些了。”
那些貴婦人聽到結果,臉色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