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木婉兮挪挪屁股,朝床外移了一些。
小手試探地伸出去抓木景天的衣角。
“哥哥,你生氣了嗎?”
木景天頭偏向一邊,沒回應。
她又把衣角往下拉了拉:“哥哥?”
木景天又把頭偏向另一側,沒回應。
他想著,不就是裝死嘛,誰不會啊。
木婉兮抿抿嘴,委屈了,開始打苦情牌。
畢竟這位大爺她還真不能完全得罪了。
“哥哥,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
但是,我也是怕你要問罪我。
宴會上,大家都說我是偷手鏈的小偷,沒人相信我,還要搜我的身。”
木景天皺眉,看向她:“大庭廣眾之下搜你的身?”
“嗯嗯。”木婉兮點頭,又強調:“還是母親提議的。”
“你知道的,如果真搜身的話,哪怕最後證明不是我偷的,我的名聲也毀了。”
她低下頭,一手袖子捂臉,一隻手擦眼淚,聲音哽咽。
“要不是我要以死自證清白,首輔大人也為我做主,哥哥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木景天臉色難看,母親完全沒說最後不是她偷的啊。
他聽著木婉兮小聲的哭泣,內心也不是滋味。
“不就是一個破手鏈嗎,誰稀罕,以後我也給你買。”
他這才注意到,哪怕今天去參加宴會,她也穿的很樸素。
隻有一個翡翠的簪子,紮了個發髻,還帶了朵絨花裝飾,好看是怪好看的,但是也忒的寒摻。
想想母親和小妹穿金帶銀的,就隻有她沒有。
小妹每個月的零花錢最少都有幾百兩,要是遇到大型的宴會,置辦衣裳,還要更多。
她還在為爭取自己一個月十兩的月銀。
這麼一想,他就完全生不起來氣了。
木婉兮掙紮著起身,蹲下去,膝蓋處擠壓著,疼的她一咧嘴。
但還是堅持,兩隻手放在木景天的膝蓋上,頭也搭上去,可憐兮兮。
“全府隻有哥哥最關心我,婉兮求求哥哥,疼疼我好不好,彆欺負我了。”
木景天:我就看了你兩次就最關心你了?
看著他抿嘴不說話,木婉兮隻有拿出自己的殺手鐧:“畢竟哥哥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母親”
木景天渾身一個機靈,伸出手製止:“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很可憐,以後我會罩著你的。”
聞言,木婉兮立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也往他膝蓋上蹭:“我知道哥哥最好了。”
罷了罷了,反正也是自家的妹妹,雖然沒有木瑤那麼親近,木景天歎了一口氣。
“好了,快起來吧。”
木婉兮撐著他的膝蓋艱難地站起來,看著高高的床榻,真是不想再遭罪了。
她兩隻胳膊舉得高高的,抬起頭看木景天,眼帶期待:“哥哥抱。”
木景天從小習武,又吃的好,雖然還沒到弱冠之年,已經身量很高了。
而原主常年營養不良,年紀也還小,她目測有個一米三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