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將這當作把柄，為自己謀私。
若這些還不夠，必要之時，以武力震懾又有何不可？
反正已知她對我並無善意，總要先下手為強。”
木婉兮靜靜地聽著，卻微微蹙起眉頭：“大人所言或許可行，可大人卻未考慮我的實際情況。
大人的這些辦法，我皆不會。
我還小，未來幾年仍需呆在家中。
生母早已去世，父親對我不管不問。
若我徹底得罪夫人，我的生活將會慘不忍睹。
那個時候，又有誰來為我的處境負責呢？
徐階沒說話，她接著說：“或許大人認為女子為何都要彆人負責，可以自己負擔自己的人生。
或找個人家嫁出去，或爽快一點的斷絕關係，自立門戶。
那些能夠頂天立地的女子確實十分讓人敬佩，可並非所有女子都能如此剛強。
這世間也有許多柔弱的女子，她們或許沒有那般強大的力量和勇氣，但她們也在努力地生活著，大人萬萬不該瞧不起她們。”
徐階微微皺眉，眼中的輕蔑之色稍有收斂，但是開口道：“但在這世間，軟弱往往會被人欺。”
他就是一步一步從底層爬上來的，若和她一樣軟弱，早已不知死在何處。
“大人武力高強，遇到不公之事可以奮起反抗，就算流落街頭，肯定也十分為自己感到驕傲。
可女子總是被困於後宅，體力有限。
要求所有女子都遵循三從四德、小心謹慎，這是一種偏見。
但一味地認為女子應該和男兒一樣，同樣也是偏見。
先天本就不同，為何非要強求呢？”
徐階沉默片刻，居然覺得她的話十分有道理。
而木婉兮卻覺得很累，她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瞬間想要相處刷進度的心思就沒了，轉身就要走。
徐階看到她失望的臉色，心裡就不平了，明明是她不追究的，倒還對他失望起來了。
“慢著，把賬結了再走。”
木婉兮不可思議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大人，您這是何意？”
徐階麵無表情地說道：“是你說請我吃飯的，不是嗎？”
然後叫管事的進來算賬。
管事的很快進來，算盤撥弄的巴拉巴拉響。
“姑娘，這頓飯一共是八百八十八兩銀子。”
木婉兮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貴！
但她哪裡有這麼多錢，她咬著嘴唇，看向徐階。
“大人，我……我沒這麼多錢。”
徐階微微揚起下巴：“那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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