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張雲逸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點頭承認道:“對。”
林宇輝皺起眉頭,追問:“你喜歡她什麼?又蠢又笨?”
張雲逸臉色一沉,抬手敲了林宇輝一下,嚴肅地說道:“不許這麼說陛下。”
接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這可能就是情不知道所起,一往而情深吧。”
林宇輝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你真是讀詩詞讀傻了。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
“你不懂,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
林宇輝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真是見鬼了。”
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陛下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她也曾跟著父親到家中玩,可卻動不動就哭,就鬨,嬌氣得不行,一點君王風範都沒有,完全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女孩。
林宇輝實在無法理解張雲逸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對方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
木婉兮坐在禦書房中,滿臉的疲憊與無奈。
最近她被逼著學習處理朝政,仿佛又回到了上學的苦逼日子。
每天清晨六點多就得艱難地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睡眼惺忪地開始新的一天。
七點,她準時去上朝,強撐著精神聽著大臣們彙報各種事務,還要時不時地做出決策。
九點下朝後,還要批改堆積如山的奏折。
中午匆匆吃完午飯,還沒來得及休息片刻,下午又要開始學習各種功課。
那些老學究們搖頭晃腦地講著之乎者也,她聽得雲裡霧裡,頭疼。
最喪心病狂的是,居然還要她習武。
說是君子六藝,射箭騎馬是基本。
一下午的訓練下來,她的腿都磨破了。
木婉兮小嘴一嘟,滿臉委屈地撲進福安懷裡,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
“福安,他們真的太過分了!我早就過了上學堂的年紀,為何還要上這麼多課?
還有那騎射課,我一點都不喜歡。
我是一國之君,自有將士保護我,為何非要我學這些?”
福安溫柔地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辛苦陛下了,讓奴才給您上藥吧。”
木婉兮連忙搖頭拒絕,紅著臉說道:“不行,萬一你又獸性大發怎麼辦。”
最近福安像是吃了藥一樣,夜夜勾纏。
白天她要應付繁重的功課,晚上還要應付他,這是什麼魔鬼日子。
福安自然不是真正的太監,畢竟當初原主起的就是不良心思,若是真太監有什麼意思。
甚至不僅是福安,宮裡還有一小部分太監都不是真正的太監。
就在這時,宮女來稟告,說墨郎君來了。
“墨瀾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