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嬪妾雖然收了貢香,可那也是大師說這香能祈福嬪妾才收下的。”看見安吉和安多的慘狀,如意反應過來到不管什麼身份惹怒了皇上都沒什麼好下場,這才改口解釋撇清自己的關係。
弘曆一點也不相信如意的話,“你是三歲小孩兒嗎,他給你什麼你就收下。宮裡的規矩你難道是第一天知道,你隻要嚴詞拒絕,安吉難道還能強行塞給你不成?實在不行你把東西拿過來給朕或者是皇後,這你也做不到嗎?”
“嬪妾,嬪妾隻是覺得安吉大師畢竟是南域聖僧,肯定沒有壞心,又不願意拒絕大師的好意,所以才。。。”如意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你們私下傳遞物品本來就是犯了男女大防,這和有沒有壞心有什麼關係。沒有壞心私相授受,不是更證實了有私情?”弘曆的話一針見血,如意好半天沒說出話。
“大師畢竟是出家人。嬪妾並沒有把大師看做俗世的男子。”如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琅嬅都看不過去了,“古往今來有多少妖僧怪道借著超脫世俗的身份,暗中行不軌之事。嫌常在,你不是常說自己是才女,看過許多書籍,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嫌常在不也常常說自己聰慧,嬪妾可沒見她聰慧過。”金玉妍發出嘲笑。
如意撇過頭去維持臉上淡淡的表情,她倒是想反駁,可不就坐實了自己是故意和外男親近的罪名。
“皇上,江大人求見。”進保進來稟報。
“來的正好,讓他進來。”弘曆揮了揮手。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嘉常在。。。嫌常在?”江與彬進來發現養心殿裡一片混亂,有些遲疑。
弘曆催促江與彬:“不必多禮,趕緊把你查到的都說出來。”
“皇上聖明,微臣奉命去南域查詢安吉波桑的真實身份,果真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臣與夫人走訪南域,南域的確有一位安吉大師。微臣找到了那位安吉大師所在的寺廟,寺廟裡的住持是安吉大師的師傅。
夫人將宮裡這位安吉大師的畫像給住持辨認,主持卻說從未見過此人。微臣問住持要了安吉大師的畫像,可畫像上完全不是眼前這位。”江與彬將畫像遞給弘曆,連帶的還有南域官員的密信,上麵寫了住持和小沙彌的身份並加蓋了公章。
弘曆接過畫像,畫像上的人是沒有頭發的,果然與地上的這位安吉長得完全不一樣。安吉大師聞言看著畫像抖的更厲害了。
“聽聞宮裡這位安吉大師可能是他人假扮欺騙皇上,住持本想與我們一起前來揭穿這個騙子。隻是山高水遠主持年紀又大了,隻能派南域聖地一位見過安吉大師的小沙彌代為前來。”
“傳那位小沙彌進來。”弘曆示意。
小沙彌看上去是個半大少年眼神中還帶著稚嫩,進來以後恭恭敬敬給在座眾人行禮,看到安吉的時候眼裡產生了一抹疑惑。
弘曆瞧見了小沙彌的眼神詢問他:“小和尚,你認識他嗎?他說自己是安吉大師。”
小沙彌搖了搖頭,“皇上,貧僧並沒有見過他,他不是安吉大師。”
如意不敢置信眼睛猛的瞪起來,“不可能,你仔細看看,他怎麼能不是安吉大師?”
“這位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是安吉大師看著長大的,安吉大師的相貌貧僧是不會記錯的。”小沙彌對著如意彎腰行了一禮。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混到宮裡來!”金玉妍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責問“安吉”。
“安吉”支支吾吾狂冒冷汗,但就是不開口。
“你彆以為不說話朕就拿你沒辦法,公裡有的是方法撬開人的嘴。你還是老實交代為好,省的受苦。”弘曆鄙夷的看著“安吉”。
見瞞不住了“安吉”隻能自爆身份,“我,我確實叫安吉,不過不是這位安吉大師。我和弟弟安多曾經是密子教的成員,當時密子教已經被皇上清繳過,隻有少許人苟延殘喘,入教之後才發現和當初說的完全不一樣。我和弟弟打算一起出逃,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了被毒蛇咬傷的安吉大師。
那時候他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了,我兄弟二人努力搭救也無濟於事。等他死後,我扒下了他的衣服拿走了他的東西,挖了個坑把他埋了。我假扮了安吉大師,帶著弟弟躲開了查找我們兄弟的人。
我本想離開那裡之後,就回歸普通人的生活。誰知道這安吉大師居然是南域有名的聖僧,拿著他的信物我們倆一下子就被信徒包圍了,好在他第一次出南域外麵並沒有人見過他。
我們隨便說了一些聽說的佛教教規打發了眾人,可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我們也是騎虎難下,慢慢的大家都相信我就是安吉大師了。來宮裡也隻是想更名正言順一點,來日南域來人我也能憑借在宮中祈福的事情辯解。
皇上,我兄弟二人的身份雖然是假的,可也未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求皇上饒恕我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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