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回去後還一直在生氣,他真是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如意選到王府來,以至於現在還要被人嘲笑審美。接下來的幾天弘曆都氣呼呼的,看什麼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意則是氣憤外麵的人信口雌黃,憑什麼富察琅嬅就是什麼賢後,自己就是醜陋的老太妃!他們是沒有看見自己水靈的臉才在那裡胡說,說不定就是富察琅嬅自己讓富察家的人遞了消息出去。如意越想越生氣,也不願意出門了,隻要自己不出門就不會被彆人看笑話。
最可憐的是進忠,自從碰了如意的護甲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手在隱隱發臭,雖然當時也洗了但怎麼也擺脫不了那股味道。後來陪著弘曆去夜市,還得時不時攔住如意不要打擾弘曆和琅嬅。這一天下來進忠心力交瘁,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深深的折磨。
進忠好不容易服侍弘曆睡下了,才委委屈屈去河邊打水洗手,洗了一夜香皂都用沒了,手上的皮都搓掉了,進忠還覺得有味道。這手以後不能要了,進忠很絕望。
魏嬿婉晚上有些睡不著正倚著窗戶欣賞夜景,忽然看到河邊有動靜。
“春蟬,你快來呀!你看那是什麼?”魏嬿婉有些害怕小聲呼叫春蟬。高曦月早上還在嚇唬自己江南有逆賊,這會兒不會撞見了吧。
春蟬順著魏嬿婉的手看過去也嚇了一跳,“主兒,你在這待著,我讓侍衛去看看。”
春蟬剛想去就被魏嬿婉抓住了衣袖,“我們倆一起去。”
二人依偎在一起,等著侍衛前去查看,直到進忠驚呼的聲音傳來魏嬿婉才明白是一場誤會。
“令主兒,您這是乾什麼啊,嚇死奴才了。”進忠嗔怪著。
魏嬿婉反過來怪進忠:“你蹲在那兒,還嚇了我一跳呢。大半夜的你在河邊乾什麼呢?”
知道事情原委之後,魏嬿婉無情的嘲笑起了進忠。
“哎呦,令主兒,你怎麼也嘲笑起奴才了?”進忠委屈巴巴看著魏嬿婉。
魏嬿婉讓春蟬遞了一塊檀香皂過去,“這是皇上新賞的,因為味道太大了我反而不喜歡,就給你用吧。”
魏嬿婉抬起頭傲嬌的走了,進忠捧著香皂呆呆的看著魏嬿婉的背影,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魏嬿婉手上的香味和這檀香皂是一樣的。洗完豈不是和令主兒手上的味道一樣了,這手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幾個人裡最高興的就是琅嬅了,第二天就將帶回去的條頭糕分給了高曦月幾人,高曦月嗔怪著:“皇後娘娘真是的,自己和皇上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們,早知道臣妾就去找太後帶我們出去玩了。”
“皇上一時興起,沒來得及叫你們是本宮的不是。不過皇上說了,過幾天都能帶大家出去。這是本宮特意給你們帶回來的條頭糕,你嘗嘗看好不好吃。”琅嬅熟練地哄著高曦月。
高曦月的注意力果然被條頭糕吸引了過去,用叉子叉起一塊嘗了嘗,“皇後娘娘,這糕點宮裡沒有,還挺好吃的。”
“多謝皇後娘娘了,這糕點臣妾學藝的時候可喜歡了。”白蕊姬拿起來吃了一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就是這個味道,令妹妹、誠妹妹你們快嘗嘗。”
魏嬿婉和寧英也拿起來嘗了一口,瞬間被點心征服了。
蘇綠筠和陸沐萍反而有些不敢下口,再回到蘇州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她們甚至有些害怕味道和記憶中的有出入。蘇綠筠吃下盤子裡的糕點時愣住了,這和她小時候吃的味道幾乎是一樣的。
高曦月看著所剩無幾的糕點還想繼續吃,“皇後娘娘,我們能不能把這個廚子帶回宮呀?不然臣妾去問問皇上?”
“這糕點皇上也喜歡,地方官員多精明自然會奉上廚子的。貴妃,這幾日你可不要去皇上跟前胡鬨了。”琅嬅趕緊阻止高曦月。
“皇後娘娘,臣妾瞧這皇上今天看上去不是很高興,昨天是發生什麼了嗎?”魏嬿婉敏銳察覺到了弘曆情緒的變化。
琅嬅無奈,“這你也發現了?昨天啊。。。”
琅嬅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眾人,幾人笑的前俯後仰將剛才的情緒拋諸腦後。
魏嬿婉笑著說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昨日睡得晚,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外麵玩水。還以為鬨不乾淨的東西了,後來才發現是進忠公公在洗手呢。”
“聽皇後娘娘說的,我都能想象嫌答應的護甲是有多臟了。進忠公公也真是可憐,洗了大半夜手估計都要脫皮了。”蘇綠筠感歎。
白蕊姬嘖嘖稱奇:“難怪今天嫌答應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不好意思了。”
“她那種厚臉皮怎麼會不好意思,她怕是在生氣彆人沒誇她水靈呢。”陸沐萍發出嘲笑。
“誠妹妹,嫌答應如今和你吃住在一塊兒,她平常真有這麼不愛乾淨嗎?”高曦月很好奇如意是怎麼弄的,嬪妃們平日又不用乾活再怎麼樣指甲裡也不會那麼臟。
寧英心情很複雜,姐姐她在家的時候也不這樣為什麼現在這麼邋遢了,大家不會以為烏拉那拉氏的人都這樣吧,“姐姐她這次畢竟是以宮女的身份出來的,容佩也沒有跟過來,無人伺候所以可能有地方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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