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完全感覺不到弘曆的低氣壓,仍然嘟著嘴很不滿地瞪著弘曆。
“主兒,您不是拿了醒酒飲?”容佩端了湯碗遞給如意,示意如意去給弘曆服個軟。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如意生氣下一把奪過醒酒湯像是要刺殺弘曆一樣,瞪著眼睛走到了弘曆跟前。伸著胳膊舉起了湯,新換了護甲的手差點紮到弘曆眼睛裡。
“還是請皇上趁熱喝了吧!皇上喝了這麼多酒,應該喝點醒酒湯緩和緩和。”如意的眼神好像在看仇人。
進忠小跑著想上前奪走湯碗,怕一會弘曆怪他護駕不利。
弘曆沒等到進忠上前就爆發了,抬手打翻了湯碗。滾燙的湯瞬間澆了如意一身,如意發出尖叫左右揮舞著雙手,仿佛想逃跑的螃蟹。如意踩著高高的花盆底又高舉著雙手,這麼一失衡腳下不穩掙紮著向後倒去。
容佩伸手去扶卻被如意左右亂揮的護甲誤傷紮在臉上,容佩嗷的一聲發出慘叫,看得魏嬿婉臉上傳來一陣幻痛。如意倒在容佩身上,二人齊齊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在場的宮人見弘曆全程冷漠地看著如意撲騰,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寧英想上前看看如意的情況,被弘曆直接攔住了。
如意摔的眼冒金星,護甲都折斷了一根,好半天才緩過來。
“皇上要是生氣,要責要罰嬪妾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皇上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嬪妾實在是心疼。”如意認定是弘曆被自己說中了生氣才摔碗的。
弘曆看著如意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全程沒有挪動一下,見如意還敢倒打一耙,言語也變得尖刻起來:“心疼?朕是什麼時候生病的你知道嗎?你又可曾來探望過?”
如意自然說不出來,嘴裡好像在嚼東西嘟嘟囔囔的。直到看見自己斷掉的護甲心疼無比,如意頓時理直氣壯起來弘曆隻是生病了,自己可是斷了護甲。
“朕生病生了這麼久,你一直不聞不問。皇後為照顧朕的起居,人都瘦了一圈。嬿婉每日讓人割了鹿血忍著腥味為朕製作補藥,日日不曾間斷。
倒是你,就知道朕喝了鹿血酒你就敢來闖令妃的寢宮,還口口聲聲說朕喝錯了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太後呢。”弘曆言辭尖銳。
“直言進諫不算有錯,皇上若是怪罪,嬪妾自己跪下受罰。”如意仍然梗著脖子,猛的一撩裙擺跪下了。
“你覺得跪下認錯這件事就算完了嗎?”弘曆很疑惑。
如意不明白弘曆為什麼這麼說,自己都跪下了,弘曆都已經這麼對不起自己了難道還不算完嗎?弘曆通過如意的表情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氣的頭暈,魏嬿婉趕緊上前攙扶住了弘曆。
“姐姐,你到底要乾什麼!你為何一直要在這裡對著莫須有的事情揪著不放?”寧英見如意都丟了這麼大一個臉仍然對著弘曆沒有半分恭敬,心態有些崩了。
如意直勾勾瞪著寧英,“你這個愛慕虛榮勾引姐夫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皇上,姐姐觸怒龍威還這麼說嬪妾,嬪妾也沒有臉麵活下去了,求您賜死我們姐妹吧!”寧英哭求著跪下了。
弘曆扶起寧英,“快起來,你入了宮就是朕的貴人了,她一個答應幾次三番冒犯你實在是可惡。”
如意見寧英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勾引弘曆,眼珠子都要冒出火花來了,再說她自己去死就行了還敢帶上自己?
容佩也一起惡狠狠盯著寧英,“誠貴人,您這心腸也太歹毒了,是要逼我們主兒去死嗎?”
弘曆看著容佩露出堪稱溫和的笑容:“容佩冒犯誠貴人,又不能阻止自己的主子胡鬨,拖下去拔了她的指甲。”
容佩不敢相信弘曆會用這種刑罰處置自己,十指連心不知道有多疼,立馬滑跪認錯,“皇上,嫌答應還需要人伺候,您饒了奴婢吧!”
如意看著容佩跪地求饒很是不滿,容佩如今怎麼也這麼沒有骨氣了,完全沒有當初硬剛趙全才打遍全後宮的氣勢了。
“皇上不必拿容佩來嚇唬嬪妾,容佩是最有硬氣的人定不會畏懼強權!”如意特意加重了硬氣兩個字,希望容佩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做出那些丟人的舉動。
容佩見如意居然這麼說也顧不上許多,掙紮著爬過去拉扯如意,“主兒,您給奴婢求求情。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如意不滿容佩如此丟臉完全沒有學到自己一丁點人淡如菊的品質,連惢心這個叛主的奴才當初都願意陪自己進冷宮,容佩怎麼能因為弘曆要拔她的指甲就鬨成這樣。
如意看著容佩糊的滿臉是鼻涕和眼淚的臉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在她心裡奴才為了主子犧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容佩,皇上要罰你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要你不在意就沒有人能看你的笑話。”如意淡淡的開口並不打算管容佩。
容佩沒想到如意連為自己求情都不願意,自己明明是被他連累才會受到如此嚴峻的懲罰。看著如意事不關己的樣子,容佩頓時怒火中燒,控製不住自己反手扇了如意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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