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的床邊,那團黑色的發團仍在不停地扭動,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葉晨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從那團詭異的發團移到了九叔嚴肅的麵龐上。
他知道,這次的邪氣不同尋常,連九叔都顯得異常謹慎,這讓他心中的擔憂更甚。
葉晨連忙取出幾張驅邪符準確無誤的扔在那團黑色物質之上。
兩者相遇烈火烹油一般,瞬間燃燒起來,房間裡頓時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投射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卻無法驅散屋內的陰霾。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九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後,裡麵是一排排列整齊的金針。這些金針在昏暗的房間內閃著淡淡的光芒,顯得格外神秘。
“首先,我們要穩住任婷婷的魂魄,防止煞氣進一步侵蝕。”
九叔說著,熟練地取出幾根金針,手法精準而迅速,準確無誤地插入了任婷婷的幾處關鍵穴位。
每一次揮動手中的金針,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任婷婷的生命線。
隨著金針的插入,任婷婷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後漸漸放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窗外的風似乎也在助陣,輕輕吹拂著窗簾,帶來一絲絲涼意。
但這涼意並未讓人感到舒適,反而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偶爾,一陣風穿過窗縫,吹動了桌上的黃裱紙,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一切。
任婷婷的床邊,那團黑色發團已經不再蠕動,但它留下的陰影卻依舊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九叔時不時地檢查著任婷婷的情況,每一次觸摸都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任老爺焦急的腳步聲,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九叔,一切都準備好了,您還需要什麼嗎?”
九叔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門外:“任老爺,請您帶領家人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馬上就要開壇做法。”
突然一陣一陣嘈雜之聲自門外傳了進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婷婷這是生病了,必須馬上送去大夫那裡,而不是找些神棍在這裡裝神弄鬼的”
隨著一陣急促的撞擊聲,沉重的大門突然猛地被推開了。
一股幾乎要熄滅的黑暗氣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間從束縛中掙脫,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門外。
“留神!”
葉晨的聲音劃破了緊張的空氣,充滿了緊迫感。
就在這時,一個肥胖的身影率先映入了九叔和葉晨的眼中——那是阿威,他正殷勤地為怒氣衝衝的任夫人打開大門。
然而,那些邪惡的氣息並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它們直奔阿威背後的任夫人而去。
阿威剛剛轉過頭想要與任夫人交談,卻未及反應,那些黑暗的氣息就已經侵入了他的身體。他無聲無息地倒下,像一棵枯萎的老樹,嘴唇緊閉,麵色蒼白中透著青紫,雙眼緊閉,顯然已經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任夫人反而是沒事,但也被嚇得不由得拍著自己胸口。
葉晨沉默不語,九叔同樣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聲驚恐的尖叫打破了寧靜,任夫人目睹了原本活蹦亂跳的表侄阿威此刻卻毫無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阿威,你怎麼了?!彆這樣嚇唬姨媽,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向我親愛的姐姐交代啊!”任夫人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遠處的任老爺聽到了騷動,急忙奔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阿威吸引住了。
“他這是怎麼了?”
任老爺轉向九叔,試圖尋求答案。
“咳~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九叔背後傳了出來。
一聽到女兒的聲音,任老爺的心思立刻從阿威身上轉移開來,他幾乎是衝到了床邊,看到女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嘴唇都不禁顫抖起來。
任夫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緊握著自己的衣角,快步走到床前。與此同時,九叔和葉晨默契地退出了房間,給任家人留出了私密的空間。
葉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對著躺在地上的阿威,毫不猶豫地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既是對阿威過往行徑的懲罰,也是對九叔未來可能遭受不公的一種預先補償。
他的心中默念:“為了那些尚未到來的正義,這一刻的痛楚,你必須承受。”
九叔的目光平靜如水,他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威,淡淡地說道:“煞氣已消,陽氣過盛,些許疼痛,無礙大局。”
九叔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智慧,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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