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年遠遠地望過去,那紙鶴染血的頭部宛如一顆鮮豔欲滴的紅寶石一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異樣紅光。
九叔見狀,迅速抓起一把糯米,用力朝紙鶴扔去。
糯米如雨點般灑落在紙鶴身上,隻見它展開雙翅,如一道閃電般徑直飛向那高懸空中的孔明燈。
紙鶴的嘴部精準地朝著孔明燈內部的靈符啄去,刹那間,靈符熊熊燃燒起來,紙鶴順勢衝天而起。
九叔毫不猶豫地拿起桃木劍,緊跟其後追了出去。
“跟上!”
他緊盯著高飛的孔明燈,高聲呼喊道。
葉晨聞言,亦連忙抓起桃木劍,緊緊跟隨。
兩人就這樣一路追逐,出了鎮子,直奔山中而去。
“小心些!”
九叔深知此次麵對的敵人藏於暗處,因此格外謹慎。
進山後,他不僅要緊跟散發著紅光的紙鶴,還要時刻留意四周的動靜,以防有妖魔突然現身。
他們一路追到了一處寬闊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人驚愕不已——秋生竟然全身赤裸,身軀被密密麻麻的符咒覆蓋,放置在一個陣法中央。
“落魂陣,失心符!”
九叔一看眼前的布局便皺起眉頭,喃喃說道。在秋生身後,赫然矗立著一座高聳入雲的法台,台上站著一名身著道袍、手持桃木劍的道人。
“師傅,要不要我直接衝上去把那人擒下來?”葉晨湊到九叔身邊,輕聲問道。
“不可輕舉妄動!”
九叔一臉凝重地搖搖頭,“落魂陣與失心符皆非等閒之物,單拎出來一個都不好對付,如今二者結合更是邪門至極。稍有差池,秋生恐有性命之憂。待我前去試探一番,你看準時機出手救秋生。”
言罷,九叔踏上前行的步伐。葉晨則藏身暗處,伺機而動。
此時,台上之人身份揭曉——正是那張元英。他身披道袍,手握桃木劍,宛如守候多時,隻等某人前來。
九叔來到法台前,向張元英行了個揖手禮,朗聲道:“無量天尊,敢問道友為何將我徒兒擄至此處?”
張元英聞聲望來,哈哈一笑,聲音爽朗:“林九,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
“你認識我?”九叔不解地看著那道人,心中暗自納悶。
“我何止是認識你。按茅山輩分,我還得管你叫一句師兄呢。”張元英微笑著說道。
“難道道友也是我們茅山派的人?”九叔驚訝地問道。
“不錯,本人確實是屬於茅山一派的人,隻不過我沒授籙算不得茅山門人。”張元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
九叔疑惑地看著那道人,剛準備開口詢問,張元英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本人張元英,家父張正龍。”
“什麼?你是張師叔的兒子?”九叔頓時感到十分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張師叔的兒子。
緊接著,九叔又質問道:“既然如此,咱們都屬茅山同門,你為何將我徒兒擄至此地?我與你有何恩怨?”
“有何恩怨?莫不成你忘記了任家鎮的僵屍?”張元英突然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盯著九叔說道。
“什麼!你就是那個風水先生?”
林九叔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他就是那個一直以來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風水大師?
張元英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哼,正是在下!當年任福全在我父親手中奪走了潛龍穴,此等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
“我要讓他家斷子絕孫又有何不可?”他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憤恨,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隻見張元英麵色猙獰,怒目圓睜,對著林九叔大聲咆哮道,“千算萬算,我卻沒有算到你林九竟然如此多管閒事!你居然將任老太爺所化的僵屍給滅了,毀掉了我精心策劃二十年的複仇大計!”
“你說,我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你為何要橫插一手,壞我好事?今日,我就先拿你的徒弟來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再膽敢阻攔我,下一次躺在這裡的人就是你自己!”
話音未落,張元英便揚起手,準備將手中的符籙朝著陣中的秋生扔下去。
這符籙乃是他精心煉製而成,蘊含著極強的靈力,如果被擊中,秋生的魂魄將會直接被引入落魂陣中,屆時便是神仙也難以施救。
眼看著那張符籙即將落下,林九叔心急如焚,他深知這一擊的威力非同小可。
他毫不猶豫地拋出一塊八卦鏡,試圖阻擋那張下落的符籙。當兩者相碰撞的瞬間,隻聽得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都為之震動起來。
八卦鏡與符籙之間產生了強烈的能量衝突,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葉晨見到九叔陷入困境,毫不猶豫地決定出手相助。
他猛地發力,用力一蹬,踩在一棵粗壯的樹乾上,借著反彈之力高高躍起,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顆流星般朝著張元英疾馳而去。
麵對葉晨的淩厲攻勢,張元英隻是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幾道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符籙。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施展某種神秘的咒語。
九叔眼疾手快,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連忙高聲喊道,“小心啊,阿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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