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的目光平靜而深邃,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可違抗的冷冽:“我對你施加的不過是定身咒,使你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至於你豢養的小鬼,因其累累惡行,今日必須接受應有的製裁。”
村姑緊咬下唇,內心雖憤慨,卻也意識到自己當前的劣勢,不得不屈服:“你到底意欲何為?”
葉晨眼神銳利,掠過女修慌亂的麵龐,沉聲道:“我要你親眼目睹那小鬼的消亡,並廢除你的修為,以絕後患,防止你再為害世間。”
言畢,葉晨伸手一招,那靈嬰尖叫著企圖逃脫,卻終被他緊緊握住。他開始低聲吟誦咒文,每一個字似乎都承載著重壓,空氣裡充滿了沉重與壓抑。
村姑眼眶濕潤,目睹自己的靈嬰在葉晨手中掙紮哀嚎,內心交織著悲痛、憤怒與無助。她明白,今日一役,自己已徹底落敗,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未留下。
隨著葉晨咒語的終結,那充滿怨念的靈嬰發出最後一聲哀嚎,化作一縷青煙,消逝於天際。
“現在,輪到你了。是廢除你的修為,還是直接結果了你。”葉晨持劍指向村姑,語氣冰冷。
村姑望著抵在胸前的劍尖,心中恐慌不已:“道友高抬貴手,我見你使用的是茅山定身術,想必是茅山哪位高人的弟子吧?”
“你也來自茅山?”葉晨因村姑之言而略顯意外。
“我是茅山第三十五代弟子,庶姑。”村姑趁機表明身份,希望能尋得轉機。
葉晨聞此,心中暗驚,原來此人竟是自己的師叔——庶姑,但表麵上並未顯露:“如何證明你的身份?我需要帶你回去讓我師父驗證,由他來決定如何處置。”
“你也是茅山門下?你師父可是林九前輩?”庶姑連珠炮似地提問,但葉晨並未回應,隻是將她拎起,扔上了前往任家鎮的馬車。
一路上,風平浪靜。
葉晨順利抵達任家鎮。
“任家鎮?你師父是林九?”庶姑忽而高聲問道。
“正是,怎麼,你害怕了嗎?”葉晨側目一瞥,嘴角微揚。
“你這小子,趕緊放我下來,我是你師叔!”庶姑麵露不悅,若以這樣的方式麵對師兄,她在師兄心中的形象何存?畢竟,她對九叔心儀已久。
葉晨對此充耳不聞,大步邁向宅院的大門。
咚咚咚
葉晨試著推門,卻發現門從內側鎖住,隻好輕輕敲擊,心想可能是文才出於安全考慮將門鎖上了。然而,敲門許久,卻無人應答。
“文才,開門。”葉晨在門外喊道。
片刻之後,文才揉著惺忪睡眼打開了門,“師兄,你回來啦?師父晚餐時還提起你呢。”
“文才,你先把馬車安置好,我得趕緊去見師父。”葉晨邊說邊提著庶姑往裡走。
文才這才注意到馬車上的另一個人,“師兄,這位是?怎麼打扮得像個普通村姑似的。”
“是個修煉邪術,養小鬼的。碰巧遇上,就帶回來讓師父定奪了。一會兒你一起來聽聽看。”
“好嘞,師兄!”
“你先在這裡待著,我這就去請師父過來。”葉晨將庶姑安置在祖師畫像前,隨即轉身去找九叔。
“師父,您歇下了嗎?”
“阿晨啊,回來啦?路上可好?”九叔披上外衣,拉開房門問道。
“師父,路上遇到了一名養靈嬰的邪修,她說認識您,我就把她帶來了,先安頓在祖師像旁了。”葉晨向九叔講述了庶姑的事情。
“走,帶我去看看。”九叔一聽,立即往供奉殿方向走去。
見到九叔,庶姑立刻呼喚起來,“師兄,可想死我了!”
九叔疑惑地望向葉晨,“她這是怎麼回事?”
“我用定身符暫時封住了她的行動。”
“你這小子。”九叔輕歎一聲,隨即念動解咒,“敕。”
咒語剛落,庶姑便猛地抱住九叔,“師兄,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
葉晨在一旁,隻覺場麵難以應對,頭疼不已。
九叔迅速將庶姑拉開,轉向葉晨解釋道:“這位確實是你的師叔,庶姑。”
葉晨不情願地上前,拱手行禮,態度勉強:“弟子葉晨,拜見師叔。”
九叔看穿了葉晨內心的不滿,笑著責備:“你小子彆不高興,你師叔不是那種人。”
庶姑見九叔替自己說話,也連忙補充:“師侄,情況並非你所想。我的確修煉養鬼之術,但主要目的是超度那些因流產而無法轉世的無辜靈嬰,他們大都純真無邪。你碰到的那個靈嬰,因其多次被流產,積累了大量怨氣,變得異常凶殘。我在林中出現,正是為了捕獲並超度它,沒想到你會當真。”
葉晨聽後,略感尷尬:“抱歉師叔,我當時真的以為您是邪修,才出手的。”
“這也是我不好,想逗逗你這個年輕人。”庶姑擺擺手笑道,“不過,你的確有兩下子,那靈嬰即便是我,也要費一番周折,你卻直接解決了它。”
“嘿嘿~”葉晨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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