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三個人一起過日子的玩笑之言,終究是不可能成真。
隻是百裡東君真的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他沒有想對不起雲哥,可是為什麼最後都變成這樣了?
“雲哥我好委屈…我心裡難受。你們有了彼此都不要我了…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一直陪著文君,我知道他忘不了你,所以我帶著你那份陪著她一起成長。
可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你的烤肉,我的酒,我自認哪裡都不輸給你。
可為什麼她連問都沒問我一句。你們擺上了我的酒杯,我卻不敢進院去喝,因為我覺得自己像個卑鄙的小偷。
我甚至不敢站在你們兩個麵前,雲哥,我好委屈。”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其實就連葉鼎之此刻,都有一種心虛和愧疚。
其實東君不知道,這些年他過得還可以,雖然身負仇恨,但有師父庇佑。
他的心裡想著東君,想著文君,可是過去了這麼多年,故友的感情逐漸淡化。
就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提一句,在遇見文君之前,其實他已經放下了。
或許相比文君,他想的更多的是東君。
因為就像柳月公子所懷疑的那樣,那麼小的年齡,能夠知道什麼情誼呢?
更何況這抄家滅族的娃娃親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傷害,也許文君心裡都忍不住埋怨自己這個婚約者了吧。
一年又一年,這麼催眠著,那根本就沒來得及長大的情愛,也就變成了故友舊時的名字。
反倒是東君,作為兄弟,好像天生男孩子就更惺惺相惜了一些。
這些年他時常在想東君,想仇恨,想天啟。
至於文君,少之又少。
直到劍林相遇,在遇到東君的時候,葉鼎之是驚喜萬分且無法言說的那種激動。
那種濃烈的兄弟之情,仿佛十幾年來從未斷過。
他替他的成長而高興,會因為與他相見而欣喜。
這一路上他從未想過文君。
直到再一次遇見,過往的一切就好像被沙塵蒙上的明珠,隨著風兒一點一點吹開,那些感情才逐漸重啟。
葉鼎之承認,對於文君,他遠不如對方的感情純粹,若不是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敢說自己遠遠比不上東君的真情。
但事情就是這樣荒謬,他對文君的情死灰複燃,再也割舍不下。
可東君的這把火,卻一直燃燒了十幾年,同樣無法割舍。
童年最好的兄弟,在這一刻都不想讓對方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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