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璃那裡離開後,柳愚帶著大黃朝中心廣場走去。
冬日的天空似乎總是動不動就很陰沉。
似乎要下雪,又似乎要下雨一般。
他臉上沒有什麼遺憾或者沮喪之色,唯有一片平靜。
被拒絕,他不感到意外。
因為去之前他就沒想過成功。
柳愚也想過利用上輩子的知識,投其所好,打造一下小東西哄哄她,讓她開心,誘惑她跟在自己身邊,幫助自己。
可柳愚準備說出口的時候,他又忽然覺得好沒意思。
“算啦大黃,咱們去看戲去。”
柳愚低聲說了一句,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那副沒心沒肺的表情。
一人一狗很快就來到了中心廣場的演武場,此時這裡早就聚滿了人。
如今是冬日,可這裡絕大部分人都衣著清涼,還有的乾脆赤裸上半身。
他們大部分都是清玄宗的修士。
有些是過來找人練練手,有的則是想看看彆人的水準,看看其實力比之上一年有沒有長進。
演武場有著好幾個小擂台,這是專門供人在城鎮中解決矛盾衝突的地方。
柳愚帶著大黃來到一處人比較多,喝彩聲比較高的擂台。
這處擂台上方兩道人影正打得不可開交。
其中一道人影穿著清玄宗外門弟子服飾,長相清秀,看起來不過不過二十歲左右,築基初期修為。
他身上的氣息極其穩定,攻防進退有度。
一雙手呈現赤紅色,時不時一道火焰刃從他手中飛射而出,狠狠劈在對方身上。
“陳意師兄在上一年的內門弟子考核中排到了兩百來名,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他對手也很厲害啊,應該是剛突破築基期沒多久,就能與陳意師兄打的不相上下。”
“蕭師弟走的是體修路線,體修本就比較克製法修,而且此地擂台實在有些狹小了,戰鬥空間也會影響到勝負。”
“主要是陳意師兄並沒有使用底牌,要不然可能早就結束了。”
“廢話,現在隻是來熱身找狀態罷了,誰會暴露自己的底牌啊!”
“陳意師兄的赤炎手可真夠生猛的,也就體修能夠挨上幾下還僅是輕傷,要是換我挨上一掌估計早就烈火焚燒了。”
台下眾人竊竊私語。
那個陳意師兄的對手則是一個赤裸著上身,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但肌肉結實無比的男子。
柳愚聽到眾人稱呼他為蕭師弟。
不知為何柳愚總感覺這蕭師弟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此人走的應該是體修道路,近身肉搏極其凶猛,但他身上氣息與自己差不多,估計也是剛突破沒多久,來這裡與人比試看看自身實力。
台上兩人你來我往,招式各有亮點。
柳愚嗑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看戲還有人解說,太棒了。
師姐這個過來人對這些可能會覺得羞恥,但對自己這個十八歲的大好青年來說剛剛好。
“汪!”
大黃在柳愚腳邊急的轉悠悠。
它看不到。
前麵的人擋住了它的視線。
“等一下,我舉你起來看。”
柳愚磕完手中的最後幾粒瓜子,拍拍手打掉瓜子屑,隨後舉起大黃,讓他踩著自己肩頭看戲。
這時台上的打鬥也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