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一覺醒來,窗外的陽光依然燦爛。
李紫衣以前也是這般認為。
現今醒來後,窗外陽光確實依舊明媚,可那種幸福感卻已然消失不見。
兩年時間過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兩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世界在她眼中變得越來越混沌。
整個人有時候渾渾噩噩。
這間酒鋪的老板叫福伯,他有時候看不下去了,來送酒的時候,會給自己說柳愚最近的一些情況。
離開的時候,又總會說讓自己不要等了。
那小子不會回來的。
李紫衣隻是笑笑。
等。
一個普通的字眼。
卻充滿了期望。
每個白天她都坐在之前那個人坐到位置上,支著下巴,望著門口發呆。
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回憶中度過。
原以為思念隻是一個笑話,一個軟弱之人對去的依戀罷了。
可現在她也是這般,依靠回憶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季節,把回憶過的比相處的時間還長。
她被困在了這回憶中。
明明她能夠很輕易打破這份名叫回憶的牢籠繼續往前走,可她舍不得。
萬一。
隻是說萬一。
萬一他哪天會回來呢,萬一他哪天露出他擰巴的乾笑,撓撓頭出現在酒鋪門口,說:師姐我回來了。
那
那這樣故事還會不會,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柳愚來之前,她心裡的世界一片貧瘠,如同荒漠寸草不生。
可如今她貧瘠的荒漠會開滿鮮花。
貧瘠的荒漠會開滿鮮花,儘頭的街角,也會有人等你回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終於。
在兩年後的某一天,她等到了那道身影。
那一刻她捂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是身處人海中。
明明隻是一個背影。
但她卻能從無數人中精準找到他,並知道一定是他!
“你看,這不就被我等到了嗎。”
李紫衣笑了。
她毫不猶豫的就想追上去。
可看到柳愚身邊的那個女子後,她的腳步又停頓住了。
那人是柳愚的師父,她認得。
但看著他們如此親密的舉動,李紫衣開始有些害怕。
這讓她下意識的對自己施展一個隱匿氣息的法陣,遮掩住自己的氣息後這才敢跟上去。
她看到了兩人在一個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屁孩麵前,親熱的打情罵俏。
那模樣確實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