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鎮,靈露酒鋪。
柳愚昨晚醉酒後,被李紫衣抬回了靈露酒鋪二樓,他的房間中。
他對自己昨晚乾了啥是真沒印象了。
都喝斷片了還能有啥印象。
一閉眼,再一睜眼,黑衣就變成了白天。
自己身上外衣被褪去,鞋襪也給脫了。
“嘖,這破酒,勁夠大啊。”
柳愚撓撓頭,齜牙咧嘴。
那他媽的感覺就不是酒。
是麻藥!
雖說有酒味,但是這玩意喝完後一點醉倒的預兆都沒有。
先是給你幾分鐘活蹦亂跳的時間,然後直接醉。
0幀起手。
以前柳愚進過手術室,那麻藥就是這種感覺,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病房內。
“不過,這靈酒估計很珍貴啊。”
柳愚抬起手臂,手掌握拳。
一點宿醉的感覺都沒有,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可他低頭看了一眼,所有的力量都泄了氣。
“有時候精力太旺盛也不好啊”
清理好自身,又換了一套的乾淨的衣裳,柳愚走下樓。
樓下李紫衣已經打開了店鋪門,開始了營業。
即使柳愚走後,她依舊守在這裡。
對她來說,這就是她目前的家。
柳愚消失的時候她難過了很久。
沒有人會突然消失,大家都隻跟自己喜歡的人聯係。
拉不近的距離,就彆再難為自己;捂不熱的心,就該毫不猶豫地放棄。
可她真的不甘心啊。
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就念念不忘,並期待著會有回響。
現在,她等到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李紫衣看到柳愚下來後問候了一句。
隻是她說話時麵色有些不自然,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眼神閃躲。
像是對柳愚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挺好的,就是”
柳愚想說昨天自己做了個怪夢,可忽然想到那個夢裡麵的另一個主人公就是李紫衣,於是他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咳咳,反、反正挺好的。”
“好久沒回來了,我上街去逛逛。”
說完他就不再去看李紫衣,灰溜溜的逃出了店鋪。
李紫衣也沒好意思跟上去。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色就滾燙。
如同煮熟的龍蝦般。
昨晚她送某人回房間後,幫他脫掉鞋襪,解開外衣。
之後她並未離去。
她站在床邊看著男子的睡容,陷入了沉默。
“不行!我不能當禽獸!”
思索了一陣子後,李紫衣猛然搖頭,甩掉不好的想法。
以前就讓柳愚受過傷害了,她不能在重蹈覆轍。
她輕輕坐在床邊。
伸出自己的手,把柳愚臉上的散亂頭發給撥開,露出他刀鑿斧削的五官。
那高挑的鼻梁。
那沒有乾淨無瑕疵的麵容。
那流暢的下顎線條。
不知不覺間她看得有些入迷。
手輕輕的放在他臉龐,感受自己與他接觸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