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邪肆一笑,摩挲著手中的劍,虎視眈眈的看向謝家母女,“這麼快就又有力氣鬨上門來,看來本將軍當初還是下手太輕了。”
她此刻一點也不著急,就是要故意吊吊吃瓜群眾胃口,讓事情先發酵一番。
隻有這樣,待會兒打起臉來才會更加舒爽精彩。
大多數百姓都是人雲亦雲的牆頭草,隻有先讓他們罵上一番再反轉之後,他們才會記憶深刻,那些顛倒黑白的謠言也才會徹底消失。
謝雲荷和張氏倒也很上道,一接觸到晏月的眼神,立刻驚恐的向後退去,邊退還邊淒厲的哭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堂堂將軍,竟可在光天化日之下欺人至此。”
“是啊,太欺負人了。”
“這樣狠毒的人,根本不配為將!”
圍觀的民眾義憤填膺的替謝家母女打抱不平,民怨沸騰。
眼看著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晏月這才抬頭挺胸的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道:“諸位大人,諸位父老鄉親,我打他們是因為他們無恥至極,活該被打!打謝雲賢是因為他背信棄義,不配為大丈夫。當初謝雲賢許下諾言一生隻娶一人,我這才下嫁給他,這兩年我辛苦賺錢,供養了謝家一大家子人,扶持他考取功名,可以說沒有我就沒有他的今日。可他考起功名後卻瞬間翻臉不認人,看不起糟糠之妻了,轉頭便用功名求娶了所謂的正妻!如此忘恩負義,不守承諾之小人,不該被打嗎?”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心窄善妒還滿口謊言,這兩年你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欺騙我謝家老小,即便誤以為你隻是一名低賤的商賈女子,賢兒還是願意抬你做平妻,從未想過要虧待你,可你卻毫不知足還恩將仇報,鬨得我謝家雞犬不寧。”張氏流著眼淚,一臉委屈的反駁。
眾人瞬間淩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替誰說話了。
晏月冷笑一聲,鏗鏘有力的道:“不管你如何狡辯,都是他違背諾言在先,忘恩負義在先,就是該打!”
謝雲荷和張氏正準備反駁,卻又被晏月充滿氣勢的聲音給壓製下去了。
晏月接著說道:“再說這張氏,深更半夜到我房中偷盜財物,我睡到半夜突然發現有小偷在房中偷盜,這黑燈瞎火的又怎能看清楚是她,不該打嗎?”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瞬間倒戈。
大喊著支持晏月,“該打!該打!”
“這些家人也太無恥了!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原來如此,婆婆偷的兒媳財物,確實夠無恥的。”
“是啊,養著他們一家子還不知足,竟還要去偷盜。”
“自己當小偷偷東西被打,還好意思出來喊冤,也太不要臉了。”
“真是一家子白眼狼,活該被打。”
眼看勢頭不對,謝雲荷和張氏大驚失色,趁著人群嘈雜,想要趁亂開溜。
可還沒邁開腿,便被大理寺少卿徐修遠和他的手下給抓住了。
徐修遠看向眾人,正義凜然的道:“此二人偷盜財物,還公開質疑聖上旨意,簡直罪不可恕!今日本官便押她們回大理寺聽候發落。”
質疑聖上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