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賢喝了酒後,又用麵紗遮住臉,才鬼鬼祟祟的從側門出了府,直奔晏月將軍府而去。
此時他心中有憤恨,有後悔,更有期待,不停在心中梳理著見到晏月要說些什麼。
可卻沒想到在去往將軍府的路上,無意中聽到了今日在將軍府發生的事。
“你們都聽說了嗎?連皇後和太子殿下也親自帶著禮物去了將軍府,看樣子像是去提親的呢。”
“可不是嗎,這晏將軍如今全然成香餑餑了,這一日之內,幽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先後帶著禮物登門,幽王殿下還將前去提親的丞相府庶子給打傷了,明顯就是都看上晏將軍了啊。”
“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手段,竟連從不近女色的幽王殿下都被她迷住了,她哪裡配得上幽王殿下啊?更彆說太子了。”
“是啊,說的好聽點她是將軍,說的不好聽點,她終究還是個棄婦,怎配做太子妃?”
謝雲賢聽得這些議論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丞相府庶子,幽王,還有太子殿下,竟全都喜歡晏月?
這怎麼可能?
晏月不過就是他不要的棄婦而已,幽王和天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她?
離開他,她就應該永遠也抬不起頭來,每日都活在悔恨之中才是。
即便再嫁,也隻會是比他差很多的人,怎麼可能是太子殿下或幽王!
此時此刻,他隻覺心急如焚,加快了腳步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喲!這不是白眼狗嗎?”守在將軍府門口的虎一一看到謝雲賢,便像驅趕野狗一般,一臉嫌棄的朝著他嗬斥道:“好狗不擋道,滾遠點!彆臟了將軍府的地兒。”
謝雲賢抬眸看了看生得牛高馬大的虎一,滿臉羞憤的咬了咬牙,借著酒勁吼道:“大膽!本官可是你們將軍的夫君,你一個小小護衛,怎敢如此出言不遜!”
“夫君?你也配?”虎一被氣笑了,向前一步氣勢洶洶的瞪著謝雲賢道:“醒醒吧白眼狗,你早就被我們家將軍休了,如今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你!”謝雲賢氣到七竅生煙,卻連指都不敢指虎一一下,生怕被他折斷了手。
“你什麼你!要我幫你滾嗎?”虎一擼袖揚拳,壞笑著朝謝雲賢走去。
“等等!”謝雲賢眼眸一轉,趕緊說道:“本官今日並非是來鬨事的,本官找晏將軍是有關於謝雲岩的事要告訴她,你最好是去通傳一聲,如果晏將軍不見,本官馬上就走。”
虎一眼看就要揮出去的拳頭又緩緩收了回去,轉而朝另一個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快步朝府中跑去。
“你最好祈求將軍會見你,否則”虎一掄起拳頭在謝雲賢的眼前晃了晃,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謝雲賢脖子一縮,快速向後退了幾步。
等待的過程中,他不停的搓著手掌,急得原地轉圈。
以前還是一家人時,晏月和雲岩一直關係甚好,可以說親如姐弟。
即便後來鬨到要休妻的地步,雲岩也還是在幫著晏月說話,從未說過她一句不是。
他覺得晏月即便心中有氣,也有可能會在意謝雲岩的死活,因此才會突然想到以此為借口。
果然,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