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沒有回答徐修遠的問題,而是朝平陽侯等人所在雅間的方向指了指道:“喏,稍等片刻便有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即將上演,到那時,你自然就會知曉是什麼大事。”
“好戲?”徐修遠依舊是一臉的茫然,他順著晏月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搖晃著站起身子說道:“對了,月兒。表哥方才喝太多,似乎忘卻向諸位同僚道彆了,這實在是有失禮數,表哥得回去一趟才妥。”
“表哥且慢,莫要心急嘛。”晏月無奈的歎了口氣,趕忙伸手攔住了徐修遠,“你若是此刻返回去了,那這場戲可就大打折扣、變得不那麼有趣了喲。”
哎!晏月心中暗自歎息一聲,自己這位傻表哥真是過於忠厚老實了些,被他人暗中算計加害卻仍渾然不覺,竟還滿心擔憂是否會在禮數方麵有所疏漏。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能怪他,還是平陽侯實在太過狡猾了。不僅將地點選在春風酒樓這種不易引人懷疑的地方,還帶了那麼多同僚一起來。
“徐大人,您差點就被人害了,竟還擔心著有失禮數。”如意忍不住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到如意的話,徐修遠瞬間驚愕不已,他瞪大雙眼,滿是詫異地望向晏月,追問道:“月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意為何說有人想要害我?”
“直接看吧,好戲已經開場了!”晏月再次朝外指了指,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這時,平陽侯已經在丫鬟的帶領下,領著一群人快步上樓,怒氣衝衝的朝三樓雅間方向而去。
邊走還邊大聲怒斥著,“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啊!”
“月兒,平陽侯這是要乾嘛?樓上發生了何事?”徐修遠依舊一臉不解,但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憤怒的握起了拳頭。
“表哥,許如煙就在那個雅間。剛才你喝醉了酒,被平陽侯的護衛扛進了那個雅間,是我和殿下及時將你換了出來。”晏月提醒道。
“竟有此事?!”徐修遠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平陽侯這是要害我?難怪方才不斷勸我喝酒。”
晏月搖搖頭,臉上流露出如小狐狸一般靈動的笑容,“不,他不是想害你,而是想逼你乖乖做他女婿。”
晏月話音剛落,平陽侯已經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眾同僚到了三樓。
他並未推門進去,而是在外麵大聲喊道:“徐修遠,你給本侯滾出來!”
他身邊的同僚也議論紛紛:
“徐大人怎能做出這種事啊!”
“是啊,可能是酒喝多了,糊塗了。”
“糊塗了也不能做這種事啊,這可是平陽侯府的大小姐,出了這種事,可讓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麼活啊?!”
“出這種事,平陽侯也隻能忍下這口氣,硬著頭皮將女兒嫁給徐大人了。徐大人平日裡看著老實,沒想到竟是這種卑鄙齷齪之人!”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平陽侯暗暗勾了勾唇,敲著門喊得更大聲了。
“徐修遠,快給本侯滾出來,今日若不給本侯一個交代,本侯定不會放過你。”
他就是想將事情鬨大些,讓徐修遠徹底下不來台,不得主動求娶自己的女兒。
可敲了半天的門,喊了半天之後,雅間內卻毫無動靜。
平陽侯似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臉色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