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辰道宗。
掌門張誌源坐在議事廳首位,看著前方一名凝液期弟子,臉色陰沉無比。
那凝液期弟子正是此前派出去查探靈石礦脈遭受襲擊一事,一行總共十八人,僅有他一個跑回宗門,而且身受重傷。
從其口中得知,十八人分成三隊,沿著白石礦分彆往東北、正北和西北方向搜尋蹤跡,約定每隔一天,選派一人於正北處彙合,相互分享情報。
結果僅隔一天,其餘兩隊便沒有任何消息,他在正北方向隊伍中,剛打算派出兩人去尋找兩隊情況,卻遭受到一群紅袍人的襲擊。
那些人好似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近二十人對圍攻他們,僅有他一人施展一門秘術,這才得以逃脫,但也身負重傷,而其餘兩隊情況可想而知。
張誌源回過神來,輕聲說道:“你辛苦了,先回去好好養傷吧,此事宗門一定會處理的。”
那名弟子連抬起雙手都已經做不到,徑直轉身離去。
“立誠,去請海師弟過來。”等其走後,張誌源衝門口喊道。
“對了,再派人去一趟孤雁峰,將此事彙報給趙師叔。”
門外一名弟子應聲後離去。
不多時,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大殿,其樣貌普通,身著一身樸素長衫,一頭濃鬱的短發修整地十分精致,雙目炯炯有神,若是在山外,分明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教書先生。
“掌門。”來人微拱了拱手。
“海師弟不必客氣,先坐。”
“自歐陽師弟駐守孤雁峰後,宗門巡查事務都交由你來處理,本來不該打擾你的,但此事著實古怪,而且宗門損失嚴重,我拿不準主意,隻能派人找你過來共同商議。”
張誌源輕歎,神情儘顯疲倦。
“掌門師兄有事儘管吩咐,此前宗門靈石礦脈遭受襲擊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為了宗門利益,我斷然不會拒絕。”海塵風微坐正身子,神色凝重。
張誌源將回宗弟子所說完整複述了一遍,並且將自己的顧慮和疑惑也全都說了出來。
“掌門的意思是,可能有一大股邪修聚在一起,對四宗的靈石礦脈發動襲擊?”
“那些人不但修為不弱,而且功法也十分詭異。我已經找人向趙師叔彙報了,但是趙師叔應該不會離開孤雁峰,所以此事可能必須要由築基期去查探了。”張誌源抬起右手,大拇指按了按額頭。
“掌門的意思是,想讓我下山一趟?”
“嗯,你去三峰各找一名築基期師弟,此次四人同行,千萬不要分開,一旦有情況,率先回宗門商議,萬萬不可衝動,宗門不能損傷任何一名築基期修士。”
“你出去後,宗門之事我都會看著的。”
海塵風思量片刻後,點頭說道:“好,我會儘量小心行事的,宗門之事就麻煩掌門師兄費心了。”
“師弟你現在就去吧,天黑之後就出發,一定要小心為上,近幾年沒什麼蹤跡的邪修大量出現,我總感覺風雨欲來啊!”張誌源再次叮囑道。
孤雁峰,山腳秘境入口處。
四宗金丹修士聚在一起。
破虛宗薑浩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抹彎月被烏雲掩蓋了一半。
“各位道友,我看各位最近有些心神不寧,是宗門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薑皓月的詢問,三人都抬頭看向他。
“聽薑道友的意思,破虛宗無事發生?”禦獸宗蕭毅問的有些遲疑。
“若蕭道友詢問之事是靈石礦脈被襲擊,那我宗確實是無事發生。”薑道友似笑非笑地回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疑惑之色更濃鬱了。
“今日我宗弟子前來彙報,我宗派出去追查靈石礦脈一事的弟子應該全都隕落了,僅有一人逃回宗門。”趙名鴻見其餘兩宗都一樣,便不再藏掖,直接說了出來。
“不愧是第一的破虛宗,居然沒有遭受襲擊,我宗也在暗中查探此事,但是毫無進展。”陣宗鐘複也搖頭輕歎。
“看樣子,秘境出世將那些老鼠也帶出來了,雖然此時仍是微風輕拂,但可能是烏雲將至啊。”薑浩月不再多說,雙眼微閉,畢竟破虛宗無事發生。
其餘三人則開始低聲交談起來,商討著關於此事的種種。
秘境內,槐道殿外。
眾人都聽到聲音,循聲轉頭看去,八名紅袍人從青石台階依次走上廣場,血一的目光率先看向半空的黃色靈果,而後才掃向眾人,最終落在黑一四人身上。
“你們速度倒是挺快,就是怎麼隻剩下四個人了?”血一語氣有些戲謔。
“哼,管好你自己的人就行。”黑一冷哼一聲,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我們又見麵了,羅文道友!”血一又看向羅文,語氣滿含殺意。
“我倒是有些小覷你們了,這麼快就走出幻陣。”羅文說著又退了一步,目光在半空和紅袍人之間來回掃過。
“顧師兄,他們好像是一夥人,現在情況更加複雜了,我們要想辦法脫身了。”林刃已經來到顧雲身旁,壓低聲音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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