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於中醫之海摸索,麵對浩如煙海的藥籍經典,我如一隻無頭蒼蠅。
辨識藥材,那相似的外形、氣味常讓我暈頭轉向。
研習針灸,如何精準取穴、把握針法力度,更是難題。
無數次,因記不住藥性,我在師傅麵前泣不成聲。
因針法有誤,紮得自己滿手淤青,再不行就拿自己試煉。
然而,每當我成功治愈一隻受傷的小動物,或是用推拿緩解了師傅的勞累,心中又滿是自豪與喜悅。
八卦命理的學習仿若踏入神秘迷宮。
那些玄奧的卦辭、複雜的命理推演,似遠在雲端的星辰,遙不可及。
我常常在燭光下苦讀到深夜,為解讀一卦象而絞儘腦汁。
困惑時,無人能解我心頭疑雲,
有所悟時,卻隻能對著空山傾訴。
陣法的修煉更是充滿艱辛。
烈日下,我扛著布陣的器具在山間穿梭,按照師傅的教導,一步一步構建陣法的輪廓。
從簡單的兩儀陣到繁複的奇門遁甲陣,每一個陣腳的確定、每一道符文的刻畫,都傾注了我的心血。
風雨中,陣法被破壞,我又得重頭再來,那種沮喪與不甘,刻骨銘心。
道術的修行則是對身心的雙重考驗。
在幽靜的山頂簡陋的木屋閉關修煉,忍受著饑餓與孤寂,一心感悟道法自然。
吐納之間,似與天地靈氣相呼應,可又常常因氣息紊亂而功虧一簣。
繪製符咒,一筆一劃皆需全神貫注,稍有差池便前功儘棄。
這十八年,沒有母親溫柔的嗬護,沒有同齡夥伴的陪伴嬉戲。
我在孤獨中成長,在挫折中蛻變,從一個懵懂孩童逐漸成長為一名易醫傳人,其間的每一段經曆,都讓我終生難忘。
這些經曆磨礪了我的意誌,也為我如今應對複雜的局勢奠定了根基,尤其是在與媽媽重逢,麵對諸多未知危險時,我更覺這份成長的彌足珍貴。
即使這樣,命運並沒有善待我,我不敢奢望彆人擁有的一切,我的人生目標隻有一個——活著。
還是靠彆人活著。
黃君澤的陪伴,無疑是我在這漫長黑夜中的一道曙光。
他現在總是默默地在我身邊,無論是我在痛苦中徘徊,還是在迷茫中掙紮,他的身影總是如影隨形。
之前的種種嫌棄厭惡,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麼原因,已經被我埋在心底。
不管怎麼樣,那段艱辛的日子都過去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信任與支持,讓我在這充滿荊棘的生活中,看到了光和希望。
而此刻,我和媽媽在醫院的病房裡推心置腹的聊天。
我坐在病床前,望著媽媽消瘦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
猶豫再三,我還是輕聲開口:“媽,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當年您為何把我留在那山頭?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媽媽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有痛苦、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我輕輕撫摸著媽媽的手,感受著她手上粗糙的紋路,那是歲月留下的艱辛痕跡。“媽,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既然重逢,以後便再也不分開。我會守在您身邊,陪著您把失去的時光都補回來。”
媽媽的眼眶微微泛紅,眼中有了一絲光亮,“洛書,你能這麼想,媽媽真的很欣慰。隻是,我們的前路依然布滿荊棘,陳風不會善罷甘休,他的陰謀詭計防不勝防。”
我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冷峻,“媽,不管他有什麼陰謀,我都不會畏懼。於山中多年的潛心修煉,已使我具備了足以應對的能力。黃君澤也一直在幫我們,我們並非孤立無援。”
媽媽輕輕歎了口氣,“君澤是個好孩子,他的情誼我們要好好珍惜。可陳風在邪術界有盤根錯節的關係,要徹底扳倒他,絕非易事。”
我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我知道,可越是困難,我們越不能退縮。我不僅要為我們受過的苦討回公道,也要阻止他繼續為害他人。媽,您放心,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衝動莽撞。”
媽媽點了點頭,“洛書,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媽媽相信你,但你也要答應媽媽,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要先和我商量,我們一起麵對。”
“好,媽,我答應您。我們攜手共進,一定能衝破這黑暗,迎來屬於我們的光明。”我緊緊握住媽媽的手,仿佛要將力量傳遞給她,也從她的手中汲取著無儘的溫暖與勇氣,那是親情給予我們在這艱難命運旅程中最堅實的依靠。
媽媽雖然身體依舊虛弱,接下來我和黃君澤商量,把媽媽接到我的醫堂治療,這樣我也能正常工作了,兩不耽誤。
黃君澤對這個提議深表讚同,他迅速安排好了一切,將媽媽小心地護送至醫堂。
醫堂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那熟悉的氣息仿佛有一種治愈人心的魔力。
我為媽媽安排在之前我住的那間房,安靜又溫馨。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安心的在醫堂照顧媽媽,接待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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