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快步扶起瓷言,慢慢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此話一出,除了剛來的兩位導演現在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要是瓷言僅是被推了一下就要去醫院,那被北辰按在地上單方麵毆打的陳宇是不是就要進太平間了。
瓷言捂住唇,眼眸迅速凝結一層淡淡的結晶,輕咳兩聲,啞著嗓子,“不用,南斯。你快看一下老師,老師為了保護我,被陳宇下了好幾下黑手。”
鳶尾:“……”
霧雨:“……”
要是他們沒有記憶沒有錯亂的話,到底是誰在背地裡下了黑手。
被按在地上的陳宇眼睛死死盯著某個顛倒黑白的人,怒不可揭,赤裸裸的威脅道“本少爺第一開始就該將你的嘴縫上,讓你滿口胡言,沒有一句真話。”
瓷言躲到南斯身後,怯生生喊了一句“老師。”
北辰眼神一凝,按住陳宇的脖子力氣逐漸加大,見差不多的時候,鬆手站了起來,溫聲安慰道“無事,有老師在,他不敢動你。”
瓷言肩膀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驚恐,哽咽的講道“謝謝老師。要是今日沒有老師在場的話,學生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洛文作為在場除了掩飾性彆的瓷言,就是唯一女性。見對方哭的梨花帶雨,心生不忍,從口袋掏出紙巾遞給瓷言,安慰道“沒事,你老師會給你做主的。”
鳶尾跟著霧雨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愣愣的,腦子一瞬間沒有轉過來。
一是他們不知道瓷言是女生,以為她的性彆跟他們一樣;二是他們很少見男生哭哭啼啼的模樣,大多數他們都是你惹我不高興,我就是一個字“乾”;三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現在也分辨不出來瓷言倒地是演的還是真得了。
要是演的話隻能誇讚一句演技真好,要是真的話他們說話可能會被揍,畢竟他們可不敢貿然碰北辰的底線。
南斯見北辰站在那,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連忙安慰道“達瓦裡氏,彆哭了,你在哭你的老師急得就要罵人了。”
瓷言打了一個哭嗝,睜大淚蒙蒙的雙眼,呆呆的問道“為什麼?”
自從來了之後一直保持沉默的維亞心生感歎道“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鼻子下麵有兩個泡也好看。可惜好端端的一張小圓臉,配了一雙淺藍色的眼睛,黑色的會更配。”
南斯見瓷言停止了哭泣,提起了一絲興趣,彎腰指著北辰笑著打趣道“因為你的老師嘴笨,不知道要說什麼哄你開心,可是站在那裡發牢騷。”
瓷言不高興的反駁道“老師嘴才不笨,那叫實誠。”
“好。”
南斯笑著摸了一下瓷言的頭發,搖了搖頭。
洛文見不需要自己了,走到維亞身邊,小聲勸道“彆跟著南斯置氣了,你是知道南斯的難處,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你也該好好的管管自己的脾氣了。”
維亞瞟了一眼安慰瓷言的北辰,又看向站在瓷言身邊微笑著的南斯,嘴硬陰陽的講道“兄弟,我看北辰才是他的兄弟,我是什麼兄弟,隻不過是占了一點血緣罷了。”
洛文趁人不注意一巴掌打了過去,輕聲斥責道“維亞,你彆給我蹬鼻子上臉,我可不是南斯,樂意哄著你。要是你今日事情沒有辦好,在跟我時時刻刻的念叨,我就撕了你這張又硬又臭的嘴。”
維亞用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以示表達自己的決定。
差點窒息的陳宇慢慢的緩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北辰身邊笑的開懷的南斯,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嗤之以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南斯啊!有些年沒有聽到你消息了,原來你還活著了。”
此話一出,除了鳶尾跟著霧雨在場人臉都黑了下來。
不等北辰跟著南斯有動作,維亞站出來大聲斥責道“陳宇,要是你有演員的基本素養的話,就知道那句話該說那句話不該說。”
洛文動作慢了一步,笑著收回了自己停在半空的手。
陳宇指尖輕觸被打裂的嘴角,討好的問道“導演,維亞,嘶,你什麼時候來了?”
維亞冷著臉講道“你一直忙著你的事,怎麼能注意到我來。”
陳宇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的講道“這件事是我的不錯,願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
維亞側開身子露出南斯的身影,語氣平淡的講道“你要道歉的可不是我。”
陳宇臉色頓時像吃了老鼠屎一樣難看,可是為了討好導演,走到南斯麵前道歉。
“抱歉,南斯,剛才都怪我口不擇言,希望你不要計較我腦熱犯的錯。”
南斯瞥了一眼陳宇臉上虛偽到極致的嘴臉,“不用,你剛才說的話和那些人比已經夠輕了,比你說的更難聽的比比皆是。要是我這都計較,恐怕我也活不了太久了。”
陳宇被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配上鼻青臉腫,笑的僵硬的臉,比話劇中扮演的小醜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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