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打了一個哈欠,跟北辰打招呼,“老師,早上好。”
北辰目光落在瓷言眼下的烏青,以為她是因為萊克生日禮物造成的失眠不足,安慰道“不需要逼自己太狠。”
瓷言打哈欠的動作一頓,一個字一個字她能聽懂,怎麼連到一起她就聽不懂了,主要還是腦子太亂。
兩個人沉默的吃著彼此的早餐,如果忽視內心活躍的心思,就真的是品嘗美食。
直到坐車出發的時候,瓷言從書包中拿出來一個小盒遞給北辰,“老師,昨天我做完之後發現布料還有一點剩餘,就想著給你做了一個,隻不過那時太過於困倦,可是效果不怎麼好。”
北辰意外的看了一眼瓷言,雙手接過,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平安符,上麵的圖案由金絲摻銀線修成的。不是他昨天看到的圖案,倒像是花體字,可惜他看不懂。
他拿起平安符放在眼前,分析道“達瓦裡氏,我原以為你是打算將你昨天繪畫的圖案一比一繪畫到綢緞上,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繡上去。怪不得你今天臉色不好,這親手做的東西很浪費時間的。”
瓷言扯了扯嘴角,解釋道“還行,倒是很久沒有接觸針線了,有點手生了。”
北辰瞥了一車窗外麵的景色,閃過一絲厭惡,“坐車還需要一個小時。”
瓷言怎會不知道這句話是何意,“那就麻煩老師了。”
說完,身子微微蜷縮靠在車窗睡了過去。
北辰收起平安符,看了一眼瓷言的睡姿,眼眸微動。他記得心理學上講“蜷縮身子,呼吸略微緊湊,是沒有安全感動作。”
相處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安全感麼?
北辰這麼想不是懷疑這幾個月跟瓷言的互動是假的,他隻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麼清醒的時候一個模樣,睡著的時候又是一個模樣,就好像白天跟著黑夜之分一樣。
他默默地思索了一會,也沒有什麼見解,無奈在心裡感歎道“真是一個晦澀難懂的學生,身上總是充斥著無邊的矛盾感。”
開車的司機緩緩的將車停下,調了一下後視鏡,“先生,到目的地了。”
北辰輕輕拍了一下瓷言的肩膀,“達瓦裡氏,醒醒,到地方了。”
瓷言幽幽的睜大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點朦朧。就好像從未睡過的樣子,可是除了她自己,誰會知道她睡沒有睡呢?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車,司機就駕駛車離開。兩側已經站好了迎客的侍衛,仔細聽甚至能在嘈雜的聲音中聽見水聲。
知道的是知道這是一場五歲女孩的生日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紙醉金迷的聚會。可惜現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的話,可能會更熱鬨,畢竟會出現花紅酒綠。
南斯跟著北辰是對的,不過是一場生日宴會,一場可以沒有主角的生日宴會。
來的人有的嗤之以鼻,有的讚歎無比,有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辰,達瓦裡氏,你們兩個來這麼早,宴會還沒有開始。”
南斯驚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瓷言笑著講道“南斯,你來的也很早啊!”
心裡不斷吐槽道“開車就要一個小時,不提前來。萬一哪一條路堵了,錯過了良辰時間怎麼辦?”
南斯聳了聳鼻子,“就比你們早到一會兒。”
一會,確實是一會,昨天到今天也能算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