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上北辰冰冷的視線,又坐了回去。
嘲笑聲比剛才還要大上幾分。
賽爾略帶滿意的看了一眼瓷言的頭發,誇讚道“不錯,很有貴族風範。”
得了,他還是沒有準備放過探索瓷言的身份。要是瓷言第一開始知道會因為頭發惹上麻煩的話,她一定會為了避免麻煩,將自己的頭發染色,哪怕它可能是自己身上與他們區分的唯一特色。
瓷言原本笑著的臉頓時有點僵硬,恨不得衝著對賽爾講“謝謝,可是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誇獎,一點也不需要。”
這樣的誇獎,不明真相的以為是誇讚,明真相的人便知這是貶低。
伯特拉了拉賽爾的胳膊,笑著解釋道“賽爾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時候他說話不過腦子罷了。剛才那句話他是誇你的,還請你不要想太多。”
瓷言麵露和善的微笑,“怎麼會?直率的人才會提前享受世界。畢竟這樣的人是最清醒的,最先能享受世界。”
請記住,是和善不是核善。
越是清醒的人,活的越痛苦。他們清楚的了解規則,卻無法打破,困在一方天地,抑鬱而終。遠不如糊塗的活著,活在被蒙蔽的開心中。
伯特一時之間分辨不出這是好話,還是壞話。
鳶尾小聲問道“霧雨,你怎麼看這句話?”
霧雨反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想這句話的。”
鳶尾陷入自己的思緒,最後搖了搖頭。
霧雨垂眸,掩飾眼中的情緒,解釋道“這句話是好是壞,根本就沒有標準的答案。你可能會說這句話是好的,可是彆人也可能說這句話是壞的,就看自己了解。”
鳶尾低頭看了一眼劇本,“那你呢?你覺得這句話是好是壞。”
霧雨沉默的一會,回答道“夾在中間吧!清醒與不清醒,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
鳶尾托著下巴看向瓷言,“我倒是覺得這句話是壞的,越是清醒的人越是痛苦。”
就好像他第一眼見到瓷言的時候,他就覺那個被北辰取名為達瓦裡氏的人是一個絕對理智,不急不躁,從容不迫,與人相處恰到好處,處理事情遊刃有餘,哪怕身體瘦小,可是背永遠挺得很直。
除了北辰,南斯,幾乎沒有人想要他過得好,可是他偏偏闖出了一片天地。他用他的知識,他的見解,他的果斷告訴了他們,達瓦裡氏從來都不甘於人下。
鳶尾相信一直與達瓦裡氏相處的北辰一定知道,可是他卻放任了達瓦裡氏長大。有時候他特彆想問北辰,“你真的不懷疑你的學生麼?你真的覺得他能任你擺布麼?你不覺得他現在向你示弱,是因為他目前沒有長大麼?你真的覺得有那樣傲骨的人,他會甘願聽你的指揮麼?”
可惜他跟著北辰根本就不熟,哪怕相熟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同樣也知道,就算是他問了,北辰也不會在乎。因為北辰他有自己的驕傲,他隻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越是清醒的人就越痛苦,鳶尾其實覺得這句話很適合瓷言,甚至覺得這句話就像是貼身為它打造的一樣。或許直到最後某一天,他能將今日的猜想告訴對方,並詢問對方的想法。
賽爾聞言笑了出來,臉上並沒有因為瓷言那句話有任何不適。對瓷言點了點頭,拉著伯特離開。
賽爾沒有告訴眾人的是他其實很喜歡瓷言講的那句話,非常喜歡的那種。而他也沒有說的是,他覺得他跟著那個達瓦裡氏可能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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