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幾乎是轉瞬成空。該聽的不該聽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基本上都犯了一遍。
瓷言端著泡好的咖啡走到北辰旁邊,輕聲說道“老師,你的咖啡。”
北辰抬眸看了一眼瓷言,語氣有些嚴肅“放到這吧,達瓦裡氏。”
坐在對麵的益卿輕笑兩聲,掃了一眼麵前空蕩蕩的的桌麵,“不愧是你帶的學生,我來了這麼久,也不見得能喝一口水。”
北辰頭也不抬的整理手上的文件,冷聲道“水就在那,自己去倒。”
益卿揉了一下手腕,半是埋怨半是炫耀道“哎,這段時間行程被聯歌排的太緊,身心疲憊不想動。”
聯歌在北辰那次直播過後,將原本屬於他的行程分給了其他四個人,其中最得利的就是益卿。而北辰則是要待在公司為聯歌整理資料,順便監視公司的運行,免得聯歌外出後,其他人在犯錯。
北辰沒有理會益卿言語中的炫耀,一臉平淡的講道“那真是難為你行程剛結束就拖著疲憊的身軀來我這裡了。”
一旁低頭思索事情的瓷言眼眸微動,很是熟悉的台詞,熟悉的語調。
益卿似是沒有察覺北辰暗含的挖苦,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端過桌子上唯一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用餘光掃了一眼瓷言,微抬著下巴指使道“反正都是現泡的,讓你的好學生在給你泡一杯。”
北辰歪頭透過文件看了一眼益卿,吐出一個詞“隨意。”
流氓,你越是反抗他越覺得儘興,比如他麵前這位就是,唯有嘗到苦頭才行。
益卿神色有點詫異,小抿了一口咖啡,呸的一口吐在地上,臉直接黑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廉價至極。”
瓷言解釋道“一美元兩包的速溶咖啡,口感還不錯吧,老師愛極了它。”
“砰。”
咖啡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因劇烈動作迸濺出幾滴掉落在桌麵上。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必你那空空的腦子也無法享受真正的美味。”
北辰聞言終於抬起他那快要埋到文件裡麵的頭,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真正的美味?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認為的,益卿。”
益卿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讓他惡心的人口中念出來,尤其還帶上對方臉上流露的情緒,差點沒有吐出來。
一臉便秘的說道“以前,我上一次都說你年紀大了,就愛回憶,沒想到是真的,勸你最好去醫院檢查檢查,免得真得了海默斯綜合症。”
北辰緩緩的說道“謝謝益卿的關心,不過沒有回憶,未來不定,空虛狂妄的人才是真的可悲。”
“youakesick!”(你真讓我惡心)
益卿站起身,嘴上罵罵咧咧的離開。
瓷言等看不到離開人的背影之後,疑問道“老師,他專門來一趟是來討你罵的?”
她都快佩服死益卿了,每次都吃力不討好,還偏偏的不長記性。她很樂意看對方出醜,可是一有時間就過來找茬,還是算了吧!
“他這人就是這樣,不必放在心上,不過你教給我的方法確實不錯。”
北辰言語透露出對某人濃濃的嫌棄以及對瓷言的誇讚,雖然教給他的方式跟他原先的做法相反,但是能見到益卿那副吃屎的模樣,感覺非常好用。
瓷言端起那杯被剛才嫌棄的速溶咖啡,詢問道“那老師學生重新在給你泡一杯咖啡。”
“好。”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瓷言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隨手將杯子扔到垃圾桶,又拿了一個杯子放在水龍頭仔細清洗了一下,泡起了咖啡。
“聞著味道好像不是一美元兩包的速溶咖啡?”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茶水間,倚靠在門框雙腿交叉的益卿冷不丁開口道。
瓷言手上磨咖啡的動作不停,回複道“時間不同,所喝的咖啡自然也是不同的。”
益卿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他許諾給你了什麼?讓你這麼尊敬他。”
跟北辰針鋒相對這麼多年,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北辰近期種種的反常。雖然破壞公物少了,但是一直在口頭上吃虧的是他。就像是今天一樣,他就像是一個小醜供人取笑。
瓷言隨口應付道“我也一直尊敬你啊!”
益卿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直接笑了出來,俯視看著比他低的瓷言,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
瓷言瞥了一眼益卿,她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國家的人很少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情緒外露,可是會被撕成碎片的,這可是大忌。
見對方不肯放過自己,非要一個答案,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都沒有許諾,就算是老師許諾了,這個諾言你也完不成。”
“美元和權?”
明明是疑問,反被用設問句說了出來。
瓷言停下手上的動作,對上惡意玩味的眼神,思緒有些飄忽。
“算是。”
益卿來了興趣,臉上的笑容大的不能再大,站直身子,仔細打量了一遍瓷言,迫不及待的問道“他許了你多少美元?我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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