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緊盯著設賭注的桌子,似有所感抬眸看向某處,不確定的講道“是他們?”
抱著箱子的羅曼一愣,順著對方的視線望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是誰?”
瓷言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陽穴,“沒誰,想必是我看錯了。”
羅曼點頭,目光重新移到設立賭注的桌子上。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快二十分鐘了,周圍的人來了又走,就隻剩他跟著瓷言兩個“釘子戶”了。
他不介意跟著瓷言繼續耗下去,可是他也不願意平白無故被人當成猴看,“你打算設什麼賭注?”
瓷言沒有察覺到羅曼語氣中的不耐煩,她剛才不信邪的又朝那個地方看了一眼,心裡無比震驚,“臥槽,真的是他們。某人不是說他們不會在地上賭場,消息看起來也不靈啊!”
羅曼注意到瓷言向他頻頻投來的目光,仍是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瓷言嚴肅的拿走對方懷中的箱子,緊緊的抱在懷裡,“羅曼,我有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它關注到我們兩個的輸贏。”
“是你的輸贏,不是我的。”
“好,是我的輸贏。”
羅曼見瓷言語癟,淺藍色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什麼事情?”
畢竟是有求於人,瓷言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有一個人在衛生間我需要你幫我監視著他。”
羅曼有點不讚同的講道“你將輸贏壓在彆人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小心最後作繭自縛。”
瓷言老實的點頭,“好,我下一次會注意的,要不是這一次事情要緊,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底盤給透露出來。”
羅曼挖苦道“我還以為你早就算計好了,畢竟你要求我幫你的時候底氣很足。”
瓷言笑著搖頭,將箱子放到桌子上,“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未見到你的時候確實是算計好了,可是我唯獨沒有算計到你要錢。”
她以為羅曼需要的開闊市場,或者是讓老師對他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她才會麵對對方的時候才會那麼淡然自若。可是以為便是以為,還是她以為的,所以她自己被自己打臉也是正常。
“哈。”
羅曼像是扳回了一局笑了出來,瓷言被對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眼中沒有那麼多的算計,沒有那麼冷的情緒,這張臉真的很像。
羅曼眼尖的注意到瓷言的表情變化,眼中的笑意淡了下來。他就知道會這樣,一張臉之後是另一張臉。
瓷言撇開眼似是沒有注意到來自對方臉上的諷刺,“你去那邊的衛生間去見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休閒西裝,藍色領帶紮的是溫莎結。見到他之後,就跟在他身邊,不要讓他逃跑,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給我發消息就行,我會秒回的。”
“你要他為你做什麼?他身上有什麼能讓你利用的價值。”
瓷言抿了抿唇,冷笑一聲,“我既然會選他,他身上一定會有吸引到我的地方,不過先生你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羅曼心想:“先生,看來是生氣了。”
“他會死麼?”
瓷言眼眸微動,用舌尖頂住上顎,“誰知道呢?誰不會死呢?”
羅曼抬手拉住一直回避他眼神的麵前人,不解道“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麼?”
要是因為一個人的生死,為什麼要這麼害怕,生死本就是常事。
瓷言低頭看著胳膊上的手,抬眸輕聲道“我害怕他跑了,我今天就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