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經濟果然如瓷言預料的那樣,經濟直接潰敗不成軍,糧食價格突飛猛進,一塊麵包竟能暴漲到幾十萬的地步。
“咚咚。”
書房門被打開,南斯走了進來。
北辰抿了一口威士忌,見到來人並沒有什麼意外,“南斯,你來了,這一次你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與一臉平靜的北辰相比,南斯臉上表情凝重雙手撐在書桌上質問道“我就想知道麵包價格被惡意炒作有沒有你的參與。”
北辰反問道“你內心不是已經有了答案,既然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我?”
南斯深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道“你可知因為麵包惡意漲價,每分每秒都在上演餓死人的事件。”
北辰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鋼筆,“死亡每時每刻都會上演根本就不足為奇。”
“你竟這麼無動於衷麼?”
南斯看著眼前不動聲色,不悲不喜的人,眼中是濃濃的震驚。他突然感覺好陌生,陌生到他想要離開。
北辰抬起下巴示意對方坐下,有為對方端來一杯咖啡,“南斯,國家如果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就必須需要改革,而改革必不可少的一步就是會出現屍骨,沒有哪一場改革不會出現血。”
南斯怒斥道“改革?先不說改革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到時候會有多少人死亡你知道麼?更何況我們人口本來就比其他國家少了很多,你就不怕改革成功之後,國家剩下來的人隻有以往的三分之一。”
“人多也不是什麼好事不是麼?就連那個昔日的人口大國也在實行計劃生育,淘汰一些人又有何錯?”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若是沒有遭受住改革之風而死去的人北辰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南斯雙手接過咖啡然後放到桌子上,“斷章取義,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與其將利益分給七個庸才,三個天才還不如第一開始就將資源全部分給三個天才,這樣也不會造成資源的浪費。”
北辰是很愛他的國家,他同樣也尊重國家做的事情,與其將資源浪費給沒用的人身上,還不如直接將資源集合在一起留給更有用的人使用,更何況他所做的一切也是國家的意思。
對於國家,社會上位者來講這個想法是沒有錯的,對於平庸的人來講這個想法是錯的。
南斯震驚於北辰的想法,“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愛民的你去哪了?之前高呼平等的你去哪了?”
要是就連對方都放棄了“人人平等”這個理想,他不知道還有誰能真正的做到。
北辰眼眸微動,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迅速化為平靜,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我一直都在。”
南斯咬了咬下嘴唇,試探的問道“這件事情達瓦裡氏他知道麼?”
北辰遞給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南斯,適可而止,不要生事。”
南斯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北辰的鼻子怒吼道“適可而止的是你,這樣的你讓我太陌生了,我竟懷疑我之前的想法對不對,我現在絲毫看不到我們以後並肩作戰的未來。”
北辰瞄了一眼相冊中衝著鏡頭笑的十分開心的他們,“婦人之仁,就像達瓦裡氏講的那樣,我放過他們,他們可不會放過我。現在的他們對我鞠躬儘瘁,可一旦等我弱了下來,他們都恨不得趴在我的身上吸血吃肉。”
南斯眉頭緊皺一個疙瘩,“你彆拿這個來糊弄我。”
“既然你……”
北辰還未講完,就被南斯直接打斷再次質問道”達瓦裡氏,他知道你的算盤麼?”
北辰垂眼道“他不需要知道。”
南斯了然,“那就是不知道了。”
北辰:“……”
南斯現在不想在看見北辰,臨走的時候似笑非笑說了一句“你最好彆讓他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瓷言知道不知道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他們目前國家所表演的喜劇正好是她國家曾經上演過的。在她試著給北辰提議的那一刻,她已經看到了他們所有人的未來。
瓷言剛從廚房走了出來,差點與迎麵走過來的人撞上,“咦,南斯,你什麼時候來的?”
南斯穩住有點慌亂的步子,“哦,是達瓦裡氏啊!你的事情忙完了。”
他目前隻知道瓷言在拍戲,還不知道殺青宴發生的事情。
瓷言搖了搖頭,低垂著眼簾,“沒有,外麵動蕩的太厲害,人民連飯都吃不起了,怎麼還有其他的力氣去看電視。”
南斯知道瓷言近期為什麼一直從早上忙到晚上,他不是沒有提議可以找他尋求幫助,可惜對方執意不同意,“辛苦你了。”
瓷言笑了出來,“這有什麼辛苦的,隻是感歎一下時運不濟罷了。我記得我看過一段類似的話,好像說假如我有十美元,七個美元用來買花,三個美元用來買食物,這樣即是精神的富足,又是物質上的富足。”
說句不好聽的,她其實挺樂意她現在身處的國家動亂的,雖然這個國家的百姓苦了一點,可是她的國家至少有了可以歇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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