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坐在副駕駛,麵色平淡看著外麵的景色,感覺外麵的街道比之前滄桑了不少,也乾淨了不少。
“白曼,你從外麵來,感覺外麵如何?”
白曼趁著前麵沒有車,分心望了一眼窗外解釋道”狀況比之前好了不少,之前的街道密密麻麻的都是因為吸毒而造成行屍走肉的人,經過這一次的清理著實是乾淨了不少。”
談起街道堆滿吸毒的人的時候眼中滿是不厭其煩,講到最後的時候眼中的情緒開心了不少。不愧是一脈相承,就連性格也是嫉惡如仇。
“那現在外麵動亂多麼?”瓷言若有所思試探的問道。
白曼直言道“還行吧,反正沒有我上一次的多?”
瓷言沉默片刻,輕輕吐出“是麼”二字。
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她又想不通哪裡怪怪的。
白曼餘光看了一眼一直關注外麵景色的瓷言,察覺到對方臉上的沉重與迷茫,驚訝詢問道“哎,你是多久沒有出來了,感覺你對這裡很陌生的樣子。”
瓷言輕笑道“也沒有多久?”
真的沒有多久麼?或許真的沒有多久,畢竟早就習慣了,一有事情就躲在房間中,隔絕外麵的世界嘈雜。
白曼敏銳的感覺到瓷言的勉強,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後麵一輛車快速行駛過來,聲音巨大,差點讓方向盤脫手。
打開車窗,一邊開車一邊怒罵道“你到底會不會開車,要是不會開車的話,就直接把車給賣了,這個車跟著你也算是瞎了它的性能。就你這個連減速喇叭都不會按的人,你莫不是耳朵有問題,隻有一隻手來車。”
罵完之後,心情瞬間通暢了起來。
注意到車內的氣氛,白曼不自覺空出一隻手摸了摸脖子,“那個,我剛才準備說什麼?”
瓷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彪悍的白曼,一時傻了眼,木楞道“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對方想要講什麼,唯一能聽清的就是對方中氣十足的謾罵聲。
白曼目光掃了一眼街道開的寥寥無幾的商鋪,眼睛亮了幾分她知道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了。
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打了一個呲溜。
瓷言捂住跳的有點快的左胸,遲疑道“那個其實不用這麼激動。”
白曼沒有搭理身邊人的遲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驚喜道“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在這裡遇到了一個跟你一樣頭發的人。”
“是麼?”
瓷言並沒有太激動,黑色的頭發雖然在白色人種中很罕見,可又不是沒有。
白曼略帶惋惜道“可惜眼睛是黑色的,應該是從那個國家逃出來避難的。”
因為開車需要高度集中,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在她說完之後瓷言握住安全帶的手一緊,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異樣。
縱然內心有萬般情緒,臉上流露出驚訝的樣子“哇,我從出生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黑眼睛,黑色頭發的人呢?”
白曼瞥了一眼激動得瓷言,解釋道“我倒是見過幾次,要是達瓦裡氏你的眼睛如果也是黑色的話,你跟著那個國家的人站在一起,還真的讓人一時之間分不清呢?”
每個國家的人其實都很好分辨,縱使麵貌相同,可是周身的氣質卻不儘相同。
她第一次見到瓷言的時候就覺得瓷言跟著她見過的那個國家的人相似,不是容貌相似,而是氣質相似。都是給人一種平靜溫和生生不息的感覺,卻又無時無刻又給彆人一種淡漠不問世事的模樣。就好似前一秒能做一個安分守己,打掃自家三畝地的人,後一秒就能拿著槍在戰場大殺四方得錯覺。
瓷言給她的感覺跟所有人的都不一樣,她很少見過對方冷漠的樣子,可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瓷言的冷漠跟著羅曼的冷漠不一樣,羅曼的冷漠是浮現在表麵上的,而瓷言的冷漠是冷到骨子裡的。就拿一個比方來說,羅曼看到悲慘的畫麵還是會對事物而產生憐憫,可要是這件事情跟瓷言沒有任何關係的話,她會報以同情,可是對方的心沒有任何觸動,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儘了人道主義。
第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跟著羅曼待在一起,其實她最喜歡跟著北辰待在一起。因為她喜歡北辰的熱情,喜歡他的活力,喜歡他的關心,這三點瓷言也有,可瓷言給她的感覺跟北辰給她的感覺有不一樣。瓷言就算是熱情也會跟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時刻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會不會給彆人造成困擾,可這樣的熱情往往給人一種“我們是天底下最好的”感覺,可對於人家來講這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貌。就連她對彆人的關心也一樣,總是做到恰到時宜的地步。
白曼其實很少跟那個國家的人相處,隻是跟在北辰身後跟人家簡單的吃過幾次飯,並沒有太大的交流,可就算是這樣,她也能在僅有的餐桌上了解對方。
她之前的還一時狐疑這是不是一種偽裝,一種讓人放鬆警惕,表裡不一的偽裝。直到她跟著與那個國家氣質差不多瓷言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有的國家的人天生就是這樣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