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負麵情緒的白曼神清氣爽,利索的從地上站起來,順便把跪到腿發麻的瓷言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瓷言,謝謝你。”
瓷言下意識看向墓碑,“不用,要是謝的話也是我們謝你。”
白曼臉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瓷言伸手笑著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瓷言,也是周東的堂妹。”
白曼連忙伸手握住,驚訝道“我的上帝呀,他還活著,沒有死麼?”
這一次變成瓷言滿滿的問號了。
白曼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表達錯意思了,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很驚訝。自從三年前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已經很少見到熟人了。最重要的是他還在背後捅了益卿一刀,以益卿的性格很難放過他。”
瓷言回想起在國內遇到的周東,情不自禁流露出嫌棄的眼神,“沒事,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過他活著還真的不如死了。”
在國內安然悠哉品茶的周東心有體會打了一個噴嚏,小聲嘟囔道“一個是想,兩個是罵,三個是感冒,那是誰在想我呢?”
想你的沒有,倒是有人罵你。
白曼很少在瓷言臉上看到這種無語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瓷言也下意識的笑了出來,清風拂起耳邊的青絲,露出一雙流蘇耳墜微微搖曳。
白曼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你的耳墜很好看,我哥哥之前也有一個。”
瓷言點頭,取下流蘇耳墜低頭看了一會,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懷念,“這對流蘇耳墜是我堂哥從這裡回去之後給我的,他說他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他想要我跟著那個人一樣對生活充滿熱情,擁有獨立的人格,不畏懼未知,不恐懼失去,不忘初心,能笑著麵對每一天,每一天活著都能對得起自己。”
白曼下意識伸手,快要摸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手指停在半空,眼底笑著帶淚,“謝謝。”
瓷言詢問道“你想要麼?”
白曼沉默片刻,答非所問道“哥哥的耳墜可惜沒有擋住摔打,紅色珠子被碾碎了,就連上麵的流蘇也被火給燒了,隻剩下一個金色得耳鉤。”
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紅珊瑚的珠子除非在很大的機器麵前怎麼可能被碾碎,不過倒是可以四分五裂。四分五裂的紅珊瑚就算是修也修不了到以前,也隻會是畫蛇添足,還不如將四分五裂的珠子在研磨成幾個小紅珊瑚珠子。
瓷言流露出惋惜的神色,“真是可惜,我來的時候拿了不少布緞,要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做了一個流蘇。”
白曼搖頭,“不用,我記得有人告訴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既然它壞了,那就讓它繼續壞著吧。”
瓷言低頭深深看了一眼手上的流蘇耳墜,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抬頭笑著說道“這雙流蘇耳墜是我堂哥按照你哥哥的耳墜做的,我想我已經走出來了,這個對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但是你不同,它在你身上可以繼續發揮他的價值。”
白曼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小心問道“這可以麼?”
瓷言堅定的點頭。
白曼把手鏈一下子給擼了下來,給瓷言帶上,然後笑著拿過一雙流蘇耳墜正對著太陽,眼淚又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是他的延續,她也是她的延續。
瓷言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微風拂來,她竟感覺一直疲憊不堪的心靈有了安穩之地。
白曼小心收了起來,遲疑道“你給了我,那你呢?要不我再給你買一些。”
瓷言衝白曼搖了搖右手腕的手鏈,“不用,這個就行了,而且我又沒有說我隻有這一對流蘇耳墜。”
誰沒事耳墜隻拿一雙,好吧,她上一次來不僅拿的不是一雙,而是一隻。她可是為了以防萬一拿了好幾雙,隻不過最喜歡的是今天佩戴的一雙罷了。
紅色珠子不是上一次的紅珊瑚,不過按照價值來看的話其實也不比紅珊瑚低多少。
瓷言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正午時,該吃飯了,擺了擺手表。
“白曼,時間不早了。”
白曼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不過很快笑了出來,她記得有人給她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占用了你這麼長的時間,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吧。”
孤獨太久了,她希望有熟人多陪陪她。
瓷言搖頭婉拒道“抱歉,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的那頓飯等下一次吧。”
她停頓了一下,笑著打趣道“你瞧,我人在這,還能逃你這頓飯麼?”
白曼笑了出來,向瓷言招手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們還會再見麵的,山不來找我,我還不能去找山麼?
瓷言在白曼走之後,看著墓碑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彎下身把自己帶的向日葵花給拿走了。她本來是想的把那束牡丹花也給拿走的,要是沒有砸在羅曼臉上的話。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輛本不該屬於這裡的車,不隻是車不屬於這裡,就連人也不敢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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