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祺嬪匆忙行禮,待宜修叫起之後,委委屈屈上前,“娘娘,臣妾聽說您打算給安嬪練習冰嬉機會。”
祺嬪玫瑰花一樣美貌的臉上染上不忿,撒嬌的說:“娘娘,您不覺得相比安嬪,臣妾更為美貌嗎?由臣妾練習冰嬉,定然更能討皇上喜歡~”
宜修愣了一秒,隨即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沒想到安嬪竟然把機會主動拱手讓人。
若不是安嬪主動提出來,祺嬪絕不可能知曉。
這也是安嬪的回答了。
宜修有些失望,祺嬪雖然美貌,卻實在蠢笨。
計劃由她進行,恐怕有變。
但自己手下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宜修在心底歎了口氣,瞧著委委屈屈的祺嬪,慈和的笑容愈發柔軟,她佯裝為難:
“祺嬪,本宮不是不信任你,隻是,練習冰嬉需服用對身體有些許害處的息肌丸,本宮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住。”
祺嬪沒有多想,成天病歪歪一樣的安陵容都能練習,想來藥的害處也不大,保證道:
“娘娘放心,臣妾身子最是強健,不過是一點小小害處,臣妾受得住,您就放心讓臣妾做吧。”
心裡想著,等她練習成功,在除夕夜大放異彩,到時候皇上還不被她迷暈?
寵冠後宮的日子,豈不是指日可待?
想著三個月以後的寵妃生活,祺嬪笑得十分甜美,又是給皇後捏肩,又是捶肩膀,又是吹捧皇後,極儘討好。
“娘娘,您就同意臣妾做吧~”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宜修嘴角笑意深了深,一副被央求的沒辦法才同意的姿態道:“好吧,若是練習時有何不妥,你可要及時告訴本宮,立即停止計劃。”
聞言,祺嬪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打定主意練習過程中若是有些小傷小痛絕不告訴皇後,否則自己的爭寵計劃被迫停止了可怎麼辦。
宜修不動聲色給祺嬪施加了壓力,完善自己的計劃;祺嬪自認為得到了天大的好機會,這次談話雙方可謂是融洽十足。
得到了練習冰嬉的機會,祺嬪方才有閒心詢問皇後,“娘娘,你可知安嬪的嗓子受過傷?”她吞吞吐吐,不敢問的太明顯。
在她心裡,自己偷偷下手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曉。
至於那個因為她而進了慎行司的秋月,祺嬪也不是沒收到消息,但是她生怕秋月供出她,不等慎行司的人問出什麼,祺嬪就慌忙找關係把秋月弄死了。
因此安陵容嗓子莫名好了的事情,祺嬪就不得而知是什麼情況了。
她在自個宮殿裡左思右想。
想不出個頭緒,便起了和皇後問消息的念頭。
宜修也是奇怪,但剪秋彙報的消息裡,說安陵容宮殿每日都有藥味飄出來,便隻得歸結於祺嬪下的藥沒什麼用。
宜修說道:“何時受過傷?本宮竟從未得到過消息,祺嬪啊,你對安嬪也上心了,甚好。”
祺嬪撅了撅嘴,並不想給皇後自己關心安陵容的錯覺,避而不談道:
“想來是我聽錯了,安嬪沒有受過傷吧,娘娘,臣妾先回去了,不打擾娘娘休息。”
接下來,祺嬪每日偷偷練習冰嬉。
安陵容則除了每日請安,其餘時候都躲在自己的延禧宮閉門不出。
安陵容每天喝下苦的發麻的藥,在寶娟的要求下,在延禧宮內走路鍛煉身體,一個月後,身子真的好了不少。
是時候可以受孕了。
寶娟看過原劇情好多遍,知道一些安陵容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位貫穿全劇的白月光純元喜歡的東西,詩詞。
寶娟讓安陵容多學習一些詩詞,其中就有純元和皇上的回憶。
安陵容借著送湯的機會,見到了皇上,交談中,嬌俏訴說自己對皇上的愛意,以及自己為皇上又學習了新的歌詞,想要唱給皇上聽。
皇上頗感興趣,示意安陵容唱。
安陵容跪坐在軟榻上開始表演。
說來可笑,滿皇宮裡,她去哪裡都要坐冷板凳,唯獨來皇上這裡不用,有屬於她的軟榻位置。
可惜,唯一屬於她的位置,卻隻是給皇上逗樂的位置。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歌女,使儘渾身解數,討好皇上這個挑剔的客人。
安陵容唱了三首和純元不相關的,第四首才像不經意間,唱出皇上和純元暢談過的詩詞。
當詞唱出來,原本漫不經心賞曲兒的皇上,瞬間捏緊了手裡翡翠珠串,瞳孔也有一瞬間的收縮,無數回憶漫上心頭。
安陵容的嗓音經過寶娟的修複,和傳聞中的純元能達到九分相像。
恍惚中,皇上差點以為在自己麵前唱歌的就是純元,“宛宛”
他輕喃,卻忽然驚醒一般,滿是追憶的眼神,染上警惕。
皇上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安陵容,語氣辨不出喜怒:
“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這是唐朝張謂的《早梅》,甚少有人談起。容兒從何處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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