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待在書房裡,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剛才沒有吃到老鴨湯的事情。
人越是沒得到滿足就越想得到,他現在就是抓心撓肝的想念,說起來,他今天早上回府的消息,宜修應該收到了才對,怎麼會不提前給他準備老鴨湯呢?
就算要照顧弘暉,也不至於沒時間。
胤禛如此想著,不禁對宜修有些不滿了起來,但他又知道,宜修是關心弘暉所以沒心情,胤禛不滿的同時也不禁感到心虛,他好像對弘暉的關心真的不太夠。
“蘇培盛,”胤禛吩咐道,“你去本王庫房拿一些名貴藥材,還有上次得的那對和田玉手鐲,送去長樂閣給宜修,便說是本王昨日不及時回府的賠禮。”
他主動示好,小宜肯定感動壞了,等他下次再去,就有最愛的老鴨湯了。
胤禛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愛好,那就是貪嘴,雖然他不主動說,但喜歡的難免會貪多,否則宜修光憑借著美貌,也是難以籠絡住胤禛許出那句:
你若是生下男胎,我便抬你為嫡福晉。
可惜,後來宜修懷孕期間,胤禛轉而失了智一般愛上柔則,宜修的嫡福晉沒了,還忍受了柔則三年的軟磋磨。
蘇培盛心說大半夜的怎麼及時回府,麵上倒是沒說什麼,聽話的去乾活了。
宜修手腕上還戴著三年前胤禛送的翡翠手鐲,是一對的,戴著對身體有好處,且和皮膚相處久了習慣了。
宜修一開始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待蘇培盛送來了新的和田玉手鐲,宜修才恍然發覺自己手腕上還戴著鐲子呢。
瞧了瞧翡翠手鐲和和田玉手鐲,宜修果斷褪下手上的,和田玉的更好看些,她笑眯眯說道:
“王爺的關心,我收到了,王爺公務繁忙,來不及回府也是正常的,我並不怨他,請蘇公公待我向王爺轉達謝意。”
她看著蘇培盛垂下的腦袋說道:“蘇公公辛苦了,剪秋,送賞。”
原主資產不豐,送給下人的賞賜一般都是中規中矩,不少,但也絕對不多,很難像柔則那樣籠絡下人的心。
但宜修自有自己的想法,送一般人賞賜可以少,送蘇培盛這等位置的,卻必不可少,例如蘇培盛這可是最親近胤禛的人,若是能成功收攏,那她以後的殺人計劃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助攻。
宜修想著以後有機會來可以用崔槿籠絡蘇培盛,然而目前崔槿汐不知道在哪裡,那麼,便可以從賞賜開始,賺取蘇培盛的一些好感。
蘇培盛剛接過賞賜,就驚訝發現這次的賞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豐厚,不由得抬眸飛快看了眼宜修。
卻見她笑得格外溫柔,很是尊重他的模樣。
這是什麼意思?
蘇培盛按下疑惑,笑著收下賞賜,行禮道:“謝側福晉送賞,奴才回去複命了,這便告退。”
“蘇公公慢走。”宜修道。
等人走遠了,剪秋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宜修。
作為家生子婢女,從小伺候宜修的,剪秋自然知道宜修財力情況,若是每次都這麼大方,庫房遲早要完啊,
好吧,原主的窮,剪秋也是很了解啊。
宜修知道剪秋想問什麼,她沒有明著解釋,而是淡淡道:“我的嫁妝裡,也有幾個商鋪,是時候好好經營了。”
後院女子不得輕易出門,想要出門須得有夫君同意,但身邊的奴才卻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想要出門隻要得到管家的同意即可。
原主在娘家不受寵,得到的嫁妝雖然不少,然而一大半都是以次充好的東西,用來糊弄人的,好在雖然是以次充好,但也不是不能用。
宜修仔細回憶著自己手底下能動用的資產,決定自己多賺錢,畏手畏腳的日子,做寶娟的時候都沒有過,太憋屈了。
年世蘭有句話說的就不錯,想要下人為你好好辦事,那賞賜是必不可摳搜的。
宜修打算從這些細枝末節裡,轉換一下自己在下人眼裡的形象,也好在王府裡不要那麼束手束腳,以後辦事也方便。
“福晉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剪秋表忠心道。
繪春做事說話一向沒有剪秋靈活,隻有懟人快一些,見自己表忠心慢了一步,忙不迭也跟著說道:
“我也一樣!”
宜修做了幾百年老鬼,還在現代晃蕩好多年,不說彆的,做生意還是比原主懂得的。
當即關緊房門,和剪秋、繪春一起統計一下目前原主的資產,把正在賺錢和經營不善快關門的商鋪都整理好,然後針對性的改變經營方式。
但這種改變,到底不是實地考察,難免有紕漏,宜修便派剪秋和繪春一起出去考察,
剪秋是宜修可以信任的婢女,繪春懟人是一把好手,二人相輔相成,出去還有侍衛護著,宜修也能放心些。
幾日下來,剪秋和繪春都累瘦了一些,原本還算流暢的麵部線條都瘦了,宜修一看,這還得了,彆累壞了苦力,每天換著法都給二女喝補湯,吃好東西補充能量。
胤禛放不下自己的老鴨湯,一周總有兩天是磨蹭著來宜修的長樂閣吃飯的,奈何一次都沒見到老鴨湯,就連平日裡,也不見宜修捧著好湯去尋胤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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