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明麵上是想讓妹妹照顧自己,就像當初她照顧妹妹那樣,體會一下姐妹溫情。
實則是為了把宜修叫到身邊,親眼看看她柔則和胤禛有多麼恩愛。
讓深愛胤禛的妹妹難過。
畢竟照顧人這種體力活,哪裡會輪的上金樽玉貴的主子?主子吩咐,下人乾活就是了。
宜修頂多吩咐人乾活,總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
如果是原主的話,確實會因為柔則的行為破防。
但穿成宜修的清染可不會。
她不僅不難受,甚至在一旁吃著瓜果零食,抱著弘暉,笑眯眯看著柔則嬌嬌弱弱和胤禛秀恩愛,仿佛在看一場大戲。
而柔則與胤禛就是逗宜修開心的戲中人。
到了飯點,宜修就是乾飯最積極的,彆的不說,柔則這裡的飯菜,就是比她側福晉那裡的多一些,而且為了符合柔則的人設,飯菜一半為柔則愛吃的清淡,一半則是胤禛愛吃的重口,宜修感覺很滿意,選擇太多了。
弘暉到飯店,沒有被留下來,他需要跟著剪秋回去吃他的藥膳。
弘暉不吵不鬨,額娘叫他吃啥就吃啥,不挑嘴,特彆好養活。
如此幾天下去,宜修仍舊容光煥發,倒是柔則感覺受不了了,她叫妹妹過來伺候自己的目的可不是讓妹妹看戲的。
等等,看戲?
深夜,柔則驚詫於自己冒出的這個想法,可不是嘛,宜修那表情哪裡有難受的樣子?
就算宜修慣於偽裝,也不可能實時偽裝得如此到位。
莫非,宜修不愛胤禛了?
柔則越想越是那麼回事兒,隻覺得宜修的愛是那麼的不堪,和她的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中是那麼想,但柔則可不打算讓宜修回去,就算宜修不愛胤禛了,但她叫宜修日日過來伺候她,宜修肯定也會難受的。
隻要宜修難受,柔則就開心,並不拘泥於何種形式。
保持著這種心態,柔則每日在宜修的看顧下,肚子越來越大,臉色越來越紅潤。
直到生產那天,柔則生下了一個死胎,還是男胎,柔則自己的身子生產過後也是越來越虛弱,胤禛急的不行,求了皇阿瑪請來宮裡的全部禦醫給柔則醫治。
病床上,柔則經過一個月的診治,身子反而是愈發虛弱了。
宜修坐於床邊,看著錦漫給柔則喂藥,宜修倏然笑了笑。
很快被柔則注意到,柔則腦子忽然閃過靈光,憤恨的看著宜修:
“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
在錦漫驚訝看過來時,宜修收起了臉上反派似的笑容,換成憂慮:“姐姐病糊塗了吧,我怎麼聽不懂?”
錦漫看了看隨時一副準備魂歸西天的柔則,又看了看生龍活虎的宜修,抿了抿嘴,選擇閉口不言。
不論柔則想說什麼,柔則命不久矣的事情全府皆知,而側福晉可還好好的呢。
錦漫不想逞一時之快,得了側福晉的記恨。
不然等柔則西去,側福晉要報複她一個小小婢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見錦漫沒有察覺問題,柔則恨恨的讓錦漫叫來自己的額娘。
然而當柔則額娘見了柔則現在的模樣,痛哭過後,竟是開始叫柔則準備遺言,讓胤禛一定好好善待宜修,最好讓宜修坐上嫡福晉之位,好延綿烏拉那拉氏的榮耀。
柔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心裡氣得很,她分明知道害了自己的就是宜修,但偏偏為了烏拉那拉氏的榮耀,不能揭發她,還要給她留下免死金牌一樣的遺言,鬱悶得差點直接歸西。
但柔則從小就被教導要把家族榮耀放在第一位,儘管心裡難受,她還是按照額娘的吩咐,臨死前和胤禛打感情牌,叫胤禛善待宜修。
宜修坐在旁邊低頭掩飾自己的笑意,心道烏拉那拉氏的女人全被荼毒得不輕,到死都在為了所謂的榮耀奮鬥。
胤禛咳嗽幾聲,眼裡含淚應下了柔則,要好好善待她的妹妹的臨終囑托。
但是應下歸應下,今日過後,胤禛就不再踏足宜修的房間了,似乎在和某種東西較勁兒。
宜修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年輕女人,並不想守寡,乾脆從自己的侍衛中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做自己的秘密男寵,為了防止懷孕,宜修一碗絕育藥灌給男寵絕了育。
就這樣,胤禛冷落著宜修,這邊侍衛溫暖著宜修,生活平靜且刺激的過下去了。
等弘暉十歲那年,胤禛的身子因為宜修的慢性毒藥,慢慢衰落下來,最後不治身亡。
弘暉繼承了阿瑪的王府和頭銜,正式成為王府的主人。
弘暉十五歲那年,知道了宜修豢養男寵的事情,但他以自己額娘快樂為先,並不阻止,也不說什麼“阿瑪他可是王爺啊”之類的勸誡,那個早死的阿瑪,不過是弘暉生命力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宜修沒有稱霸王府的想法,在弘暉十六歲迎娶嫡福晉後,宜修直接把王府的管家大權交給嫡福晉,她隻管理自己的嫁妝的產業。
宜修乾脆點放權和不為難嫡福晉,叫嫡福晉感動得無以複加,十分孝順宜修,宜修這一生除了一開始被胤禛絆住了手腳,後麵胤禛死後的生活,都是非常瀟灑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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