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
蘇允晨的小肚子在此時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那粗糙的小臉蛋瞬間漲得通紅,他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尷尬地笑道:“嘻嘻,娘親,孩兒餓了,咱們去吃早餐吧”。
小手緊緊拉起李夫人的手,他的那雙手與尊貴的身份極不相稱,粗糙得猶如乾枯的樹枝,也著實不好看,可小小的李安良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
“安良!”
跟著李安良一路小跑的李夫人,此時早已眼含淚珠,內心愁苦地思忖著。
“嘎吱!嘎吱!”
“這是?老爹的房間?”對於眼前的房間,李安良自然是知曉的,可心中卻滿是疑惑,不明白丹兒為何會從裡麵出來。
當得知門前的少女是丹兒時,輕握著自己小手的那雙大手,此時此刻用力得如同鐵鉗。甚至抬頭看向自己的娘親,那狠惡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丹兒,李安良隻好忍著疼痛呼喚:“娘!娘!”
李夫人聽到有人呼喚,這才將神情拉回,此時感覺到自己在死死攥著某樣東西,定睛一看,竟是兒子的手。她連忙蹲下身子,輕柔地揉著李安良的手,還時不時地吹氣,滿懷愧疚地說道:“安良,對不起!都是娘不好!”
“娘,我沒事,咱們吃飯去吧。”李安良並未把這當回事,反而覺得離開此處,對娘親對自己都有益處。
感知二人離去,丹兒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望向娘倆離去的方向。可萬萬沒想到,竟正與李安良對視上,隨即連忙低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少爺。”
娘倆來到大廳,看著桌上的美食,李安良早已是口水直流,饞得忍不住了,但二人隻能在此等候,要等李年和李振邦到了才可就餐。娘倆大約等候了三分鐘,這才等來了這對父子。
“丹兒,快把那個補身湯給夫人端來。”李年就餐到一半,方才想起此事,隨後用筷子指向身旁說道。
見狀,李安良放下碗筷說道:“爹,爺爺,我吃完了。”隨後起身小跑著追上正要去廚房的丹兒,便在其身後呼喊:“丹兒,等等我!”
聞聲轉身的丹兒,為此很是驚訝,但也隻好原地等待。
“那個,在食堂幫我打包點早餐。”在其身旁的李安良,此時已是氣喘籲籲,手撐著膝蓋說道。
“是。”丹兒隨聲應道。二人便直奔食堂,李安良手指著食物,丹兒就地將其包上。可當李安良指向那瓷罐時,卻被丹兒阻攔推搡,“少爺,這是老爺指定給夫人的,您不能帶走。”
“好吧,但是丹兒,怎麼遇事都是父親所讓呢?”李安良將打包好的食物放入餐盒,隨即抱起餐盒離去。順勢回到屋中背起木劍,出門便朝著羅子家走去。
“羅子,你說這臭小子是不是反悔了?”在家等候多時的羅子,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不由地自我質問著。
穿過繁鬨的街市,出城門一路向南,進入密林裡,有一條由南村村民踩出來的近路。
李安良悠然自得地走在村中小路上,路上的村中人皆是投來異樣的眼神,並非討厭,而是詫異他為何要去那個人的家。
從屋內換到院中等待的羅子,聽到有人朝著自家走來,原本無精打采的他瞬間又精神抖擻起來。透過稀疏的柵欄,看到男孩抱著餐盒,迅速起身推門而出,來到其身旁,一把將餐盒奪過。
“怎麼才來,快餓死我了。”
聽到這般抱怨,李安良隻好尷尬地撓撓頭,乖乖地跟著回屋。期間屋內隻有咀嚼的聲音以及“好吃”的話語,二人未曾說過一句其他的話。
“師父,今日是教剩餘劍招嗎?”見其吃完,李安良便將木劍遞上前,滿是期待之情,問道。
聞言,“剩餘劍招?”羅子甚是疑惑,看向眼前的少年,雙眸中透露出渴望,故此羅子接過木劍順勢接話,“沒錯,今日就教剩下劍招。”
二人離屋來到院內,羅子看著手中的木劍,昨日本是醉酒瞎舞,毫無記憶。
腦中瘋狂回憶之前的所見,但並未得償所願,隻好在心中暗自祈求道:“希望這小子,並未記住前日劍招。”
“看好了!”
走到院中,羅子起勢劍指李安良說道,隨後便開始舞劍。
一頓胡亂比劃,收劍後故作調息,隨之將木劍丟給李安良,頗有師父的架勢說道:“安良來,讓我看看你記住沒。”
李安良手持木劍立,目光炯炯內心堅毅,隨後便複刻劍招,身形矯健步匆忙。
此刻一旁的羅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到,呆愣地站在原地,雙眸緊緊跟隨著他的身形轉動,極其小聲地自言自語:“不會這小子真是個練武天才吧?”
舞劍完畢,李安良期待著羅子的讚賞,“羅師父,安良可以嗎?”
“這個,高度不夠,還有這一式,角度不對。”為了保全住麵子,羅子隻好雞蛋裡挑骨頭,走到其身旁,假裝矯正剛剛的一些動作胡說道。
“可是,您剛剛就這麼做的。”李安良對自己的記憶極為自信,所有動作皆是完美複刻,故此才這般堅定地說道。
聞言,羅子故作生氣,轉身離去怒斥道:“你敢質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