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這天又去社區上課了,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忙著演唱會的編曲,黑子們到她視頻底下搞事這兩天,她正好全心都在自己的工作上。
她白天忙著做自己的事情,休息的時候水一水微信群和ti群,刷一刷朋友圈,和老公膩歪幾下,和朋友們說幾句話,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她自己就累了,木晨曦在旁邊再找點遊戲陪她玩,特彆容易被‘忽悠’的她就忘了自己賬號的事情。
趁著敏敏在社區忙著,木晨曦和孟佳一起去了白鶴路派出所。
他早就是白鶴路派出所的熟人,接待台那個女警一看到木晨曦就笑了一下,然後跟他打招呼,“喲,木先生今天又是被誰請來的啊?”
木晨曦笑道,“羅警官您就彆拿我尋開心了,我來報案的。”
“報案?”她一聽到這字眼就警覺起來,“你等等。”
隨即她按動了放在工作台上的對講機,把值班民警叫出來了,又補了一句,“徐然在不在?在的話一起出來。”
片刻,徐然和另外兩個警察一起出來了。
木晨曦跟他們問了好之後說道,“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想來擠占執法資源,但這事真的頭大。”
徐然說,“行啦,什麼事,直說,我看看是哪個法外狂徒又在搞事。”
旁邊的孟佳聽得這個年輕警察這麼幽默,就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上一摞用燕尾夾夾好的打印紙遞了過去,“在這裡了,你們看吧,有人惡意網暴我的老板。”
一名值班警察一邊接過孟佳手裡遞過來的材料一邊疑惑著問,“你老板?”
“嗨,”徐然說,“走吧走吧,接待室去坐著說,她老板就是前兩天在《歌唱茶話間》上用吉他彈唱原創歌曲的方敏抒。他們就住在本區,正好就是我負責的那一片。”
另外兩名警察很嚴肅地“哦”了一聲,隨後,幾人一起進接待室坐下了。
木晨曦和孟佳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耐心等他們翻看材料。
孟佳在弟弟的長期指導下,做事情已經非常細心且有條理了。她把所有黑子的言論和他們的個人主頁,以及注冊時間都截圖了下來,和案情有關的部分都做了重點標記。
因為她把材料整理得清晰,所以幾個人很快就看完了。
其中一名警察說,“有些言論確實有人格侮辱的嫌疑。”
木晨曦委屈著歎了一聲,對徐然道,“我這幾天都想辦法拖著我老婆,不讓她看自己的b站賬號,招誰惹誰了啊。”
徐然笑著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哈。去年你愛人就去救場唱個歌,都在抖音上火了一把,還搞得市局專門找馬所長問了這事。”
他說著又搖著頭,發出了“唉”的一聲,以示一種無可奈何的態度。
他的兩名同事還在翻材料,木晨曦就問他,“基層無厘頭的事情挺多的吧?”
“工作是這樣的,”徐然說,“穿這身衣服,就有這份責任,不過我還是希望木總這樣的熱心市民能多一些,這樣大家的隔閡都能少一些。”
他們正說話間,另外兩人已經翻完了材料,其中一人對徐然說,“徐然,你也看看?”
“行。”
徐然應了一聲就接過了材料,他看得比較快,很快就翻完了一遍,整個過程都皺著眉頭。
他撇了撇嘴,沒有表態。
這時候,孟佳看見三位警察麵露難色,就又從挎包裡把另一份材料拿了出來,央求道,“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我老板也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就踏踏實實唱個歌,也不憑這點流量掙錢,憑什麼就要這麼被黑。要是她沒有這個病,我也不會想著來麻煩你們。唉……”
她說完也歎息了一聲。
徐然知道方敏抒是什麼情況,就欠身讓了讓,讓孟佳把那份材料也遞給了自己的同事。
那就是方敏抒的病情證明。
一長串的用藥和治療隨訪記錄、掛號問診記錄,病理檢查單子,以及好幾張診斷書。
接警的警察並不了解這個病,於是孟佳又解釋了一番。
最後孟佳就簡簡單單地補充了一句,“反正其實也算是挺嚴重的那一類了。”
來之前,木晨曦告訴過她,不要把什麼可能因此遭受刺激而走極端之類的話說出來,木晨曦的意思是——
這種話雖然施壓的效果比較好,但萬事都是雙刃劍,這樣說出口了,也就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麵子上也不怎麼好看,大家都不好下台。
因此孟佳剛才的介紹,完全是按照木晨曦的意思來的。
果然,接警的警員還是說,“這個事情也不好處理,主要是我們看這些ip,很多都在外地,需要協查的,這樣吧,我們先做個筆錄,先登記一下。”
孟佳麵露難色,“啊?”
木晨曦隱蔽地碰了一下孟佳,於是她沒有再往下說了,點點頭道,“好的。”
原來那天從莫總那裡離開之後,莫總還給她支了一個招——如果報警的時候,對方說登記一下,而不是立案的話,就讓對方出一個回執,以後還可以拿著這個回執去找其他的執法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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