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拍海報,大家早已是配合默契,幕布一就位,眾人就迅速站好了隊形。
站在補光燈後麵的許淇也笑道,“你們這站位真是神作,不過,敏敏,你往中間再站一點,那個啥,表情能不能不要這麼溫婉啊,稍微露一點氣質出來,主唱呢。”
敏敏笑了笑,“好好,我找找感覺。”
然後她調整了一下位置,接著把自己的微笑也調整了一下,很微妙的表情變化,但在許淇看來確實要顯得強韌了一些。
“好了,就這樣,保持啊。”
接著她就按動了快門。
相機快門也是連續閃動了好幾下,台子上幾個人的麵孔微小的表情變化也就這樣被記錄了下來。
“很不錯哈。”許淇一邊看著相機上的底片一邊說,“海報明天給你們,電子版還是老規矩,敏敏和小佳一人一份?”
孟佳點點頭說,“是的。”
“那行。”
許淇朝著她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自己收了相機去前台寫單子了,這時候她雇的那個女店員才急匆匆地跑回來,從許老板手裡把工作接過。
許淇很是柔和地向自己的店員笑了一下,然後就去自己收拾包包了。
這邊樂隊幾個人也在收拾他們帶來的拍攝道具。
敏敏今天過來還有件事,她走到許淇麵前,看著她已經穿上了一件小香風西裝外套,就問她,“要出去呀?”
許淇說,“去菜場轉一圈,許冰那小子想吃紅燒肉了。”
許老師常常都是素麵朝天的,今天她穿上那件外套竟而也顯出許多成熟動人的樣子來,雖然那中短發紮的小辮子看起來還是顯得硬,但頭繩上吊著的幾個暗色亞克力珠子倒很是圓潤。
敏敏有些豔羨地說,“對弟弟好的嘞,像親媽一樣。”
許淇開玩笑,“那是,白撿的兒子弟弟,倒是感謝我那個老爹了,下崽的痛彆人擔,當媽的快樂我來得,我呢,白撿現成的。”
她是開了個玩笑,敏敏卻當了個真。
許淇的爸爸除了是個資深地質工程師以外,還是個很厲害的畫家,許淇從小耳濡目染,對審美就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解。
審美審醜觀念很多時候又是相通的,因此她和敏敏老是聊微信,聊得也很投機,因此說話也很坦誠。
敏敏就問道,“你不想自己當媽啊?”
“我?”許淇說,“好像好遙遠吧,不過其實……”
她柔柔笑了笑,“我當然也想有個自己的寶兒。”
又問,“你呢?準備什麼時候生?”
“我?”敏敏忽然臉紅起來,“還沒計劃。”
“哈哈哈,這個我沒經驗,不過嘛,我一直都是比較隨心的,喜歡小孩就生,不喜歡就再說。”
她們說話之間已經走出了店門,敏敏這才想起那件重要的事情,從挎包裡把演唱會的門票摸了出來,塞給許淇,“差點把這個重要的事情忘了,給,我演唱會的門票。”
許淇十分驚喜地從她手裡把票接過來,又仔仔細細地放進自己包包那個專門存票據的夾層中。
“我一定來,這票我也要收藏。”
“好呀,再見。”
幾人道彆之後,方敏抒看著她快步地走了。
大淇倒是真的換了風格,小外套加西褲,還有一雙小高跟鞋,她走路又快,在這安靜街道走得噠噠噠地,頭繩上的珠子一跳一跳。
瀟灑的人,換什麼造型都瀟灑。
……
工作越接近裡程碑,就越忙,自由職業者一樣有死線。
大多數時候,能把事情做得比較好的自由職業者一般都比較自覺自律,工作都在前麵卷,因而到死線臨近的時候,往往也不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自由職業者都是自己為自己的工作負責,在死線到來的時候糊弄自己,多少有點自欺欺人,多少有點蠢。
因為工作,木頭和敏敏呆在一起的時間無可奈何地減少了一些。
一個忙排練,另一個忙著遊戲的最後衝刺。
這天,木晨曦讓緊繃了許多日子的小滿和九九先回家休息了,兩位合夥人本來還說陪他一起肝到底。
他擺擺手說剩下的工作量不多了,能把握,最後還是把那倆家夥勸走了。
他一個人待在孵化園的工位上再次測試遊戲。
這天白天,於冉拉著他和小滿接受了一家國內知名遊戲媒體的專訪。
專訪的重點不是這些年的心路曆程,而是小滿那款遊戲的開發心得。
采訪過程都是按照對方提的問題按部就班地回答的,對於他和五車老哥一起出版的那本著作也有提及,不過不是重點,一個問題就帶過了。
天色已晚,孵化園的這個大廳裡還有幾個初創公司沒走,電腦主機散熱風扇的嗡嗡聲一直響著,明明沒有人說話,倒又顯得有幾分嘈雜。
木晨曦正調用著控製台測試特定場景,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旁邊,是五車來了。
李佑宣說,“我今天和老板出去開技術會回來,說來看看你們下班沒有,結果就你一個人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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