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抽抽鼻子,對著金春秋說道:“戲演的也差不多了吧?雙方也是互有勝負,足夠你交代了,選個好日子早日出城受降才是正經,莫要拖到了大總管都打完倭國,我等還僵在這裡就不美了。”
金春秋道:“這不是有了意外之喜了嗎?興許再拖幾日……”
蘇烈霸道的說道:“沒有興許了,泉蓋蘇文已經是遼東最大的魚,拖下去有害無益,萬一讓新羅平民有了不該有的奢望,老夫可就百死莫恕了,最近爾國小民已經開始叫囂了起來。
依老夫看來,這不好!長此以往豈不是亂了尊卑?還是早早收場才是正經。”
金春秋也明白蘇烈的擔憂,他也怕萬一真架到了半空,上不上下不下的,萬一玩砸了,他可承擔不起崔堯的怒火。
他心知他如今的地位乃是走了狗屎運,恰逢大總管心係倭國才有了這等好運,萬不可貪得無厭。
“那麼?轉機該怎麼設置呢?”
尉遲恭說道:“這樣,你晚上在城防上留個口子,老夫讓裴行檢趁夜登城不就得了?”
“會否太假?都登城了哪還有某家投獻的餘地?”
“那你說如何?”
“某家還有最後一個政敵,不如趁夜將那人連同整個府邸付之一炬,而後將泉蓋蘇文拋出來,就說是他意圖顛覆新羅。
某家未免背腹受敵,於是最終選擇了更為親近的大唐。”
蘇烈漠然的看了一眼泉蓋蘇文,點點頭說道:“妥當,就這麼辦吧,就在今日,莫要遷延了。”
“好!那我就將這廝提走了,到時也算是某家的投名狀。”
“記得把舌頭割了,手筋挑斷,否則若是起了謠言,你是知道後果的。”
“放心,某還要公侯萬代呢!哈哈哈哈哈。”
等新羅人走後,蘇烈憂心的說道:“大總管收的這是個什麼玩意,我怎麼這麼膈應呢。”
尉遲恭笑道:“你管他是什麼玩意,越壞反而越好哩,你當那小子當真會把新羅當作什麼自治區?總有有個官逼民反的過程不是?他若真成了聖人,你讓我徒弟怎麼玩?”
“大總管真的要將新羅與倭國作為他崔氏的自留地?如此豈不是不融於陛下?”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崔堯如此作為,才能維持與陛下的平衡,若是陛下當真沒了忌憚,那才是壞事呢。”
“牽製皇家,豈不是取死之道?”
“不是,這兩個地方會成為大唐的搖錢樹,既是牽製也是驢子眼前的蘿卜,陛下……嗬嗬,他舍不得的。”
“某家總覺得心驚膽顫。”
“嗬嗬,那是因為你不是世家中人,我徒弟再如何,那也是世家真正得嫡子,有些東西不用教的,到了那個地步,自然是知道怎麼做的。
陛下該知足的,堯兒畢竟是心係百姓的人,他做大,總好過那幫蛀蟲站在上層,隻要陛下不起不該起的心思,會相安無事的。”
蘇烈笑道:“老將軍說是相安無事,怎麼愁眉苦臉的?”
“畢竟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哩,萬一打起來呢?這大唐豈不是要亂?”
……………………
“薛兄,等到了新羅,你帶著某家的賞賜將所有士卒都安排好,然後帶大軍從陸路返回吧。”
薛禮奇怪的問道:“啥意思,你不回去了?”
崔堯淡淡的說道:“某家本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不曾想卻是越想越氣,我先行一步,要去找那廝理論理論。”
薛禮大驚道:“大總管私自脫離大軍,可是死罪!”
“無妨,臨行前我曾向陛下討要過空白的聖旨,到時候自己填一份陛下急招的旨意就是了。”
……
……
“你這是玩火啊!”
“他給我空白聖旨本就是違規操作,他好意思說我?”
“不是,你為啥啊?”
崔堯抿嘴笑道:“某家是小孩子,現在小孩子要開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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