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問。”大嬸操著一口方言,好奇的打量著兩人。
方來笑嗬嗬的,“嬸子,請問林清雅是在這個村的嗎?”
“林清雅?”大嬸一聽這名字,頓時警惕起來,“你們打聽她做什麼?”
方來眼珠子一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是派出所的,就來問問。”
派出所的?
大嬸狐疑的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那輛拉風的吉普車。
這年頭,派出所都這麼闊氣了?
不過,這車看著確實不像假的。
大嬸頓時信了幾分,壓低了聲音說道:“找林清雅的話,去隔壁村。哦,不對,去鎮上找。”
“這林清雅之前嫁我們村的,可勤快了,下地種菜做家務都是一把好手,在家還照顧身體不好的婆婆。”
“哦,不對,是前婆婆,可惜啊,命不好,這男人之前在外麵打拚,掙了錢後,就帶了個漂亮女人回來,就離婚了。”
大嬸說到這裡,語氣裡充滿了惋惜和憤慨。
這年頭,男人有錢就變壞,真是造孽啊!
方來聽著這大嬸越說越離譜,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連忙擺手,“嬸子,快彆說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霆堅打斷了。
“行了,多謝嬸子。”陸霆堅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塞到大嬸手裡,“一點心意,您彆嫌棄。”
大嬸看著手裡的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哎喲,這怎麼好意思呢?”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緊緊攥著糖,生怕被人搶走似的。
“沒事,應該的。”陸霆堅說著,拉開車門,示意方來上車。
方來一臉懵逼的上了車,還沒等他開口,陸霆堅一腳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
留下大嬸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吉普車,一臉的莫名其妙。
真是奇奇怪怪的人。
這城裡人,都這麼有錢的嗎?
出手這麼大方。
不過,這林清雅也真是可憐。
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被毀了。
大嬸心裡暗暗想著,扛起鋤頭,哼著小曲兒,往地裡走去。
車上,一片安靜。
陸霆堅目視前方,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
“這不是清雅的錯,是那男人沒福氣。”
方來沒接這個茬,卻換了個話題:“咱六月十五號回去,這出來也快一個月了,我可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