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驚膽戰,連忙回道:“芳若姑姑說笑了,貧尼才出家,已脫離紅塵……”
芳若卻笑著打斷樓素衣的話:“姑娘不必急於下決論。姑娘還這樣年輕,又這般貌美,太後娘娘和陛下都看重姑娘,姑娘未來有無限可能。姑娘不妨考慮考慮奴婢的提議,奴婢還要向太後娘娘複命,告退。”
芳若很快回到壽安宮,把自己的試探結果說了。
末了她又道:“奴婢以為陛下待樓姑娘還是不同於旁人的。若陛下不在意樓姑娘是否回宮,又怎會懲治雁回?奴婢打聽過了,端午那日陛下在宮中下鑰前便出了宮。若無意外,是回到了怡園,隻為找樓姑娘。”
陳太後聞言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皇帝看上了素衣?”
“這……奴婢不敢打包票,但可以肯定陛下看重樓姑娘。”頓了頓,芳若又低聲道,“端午那日娘娘也瞧見了,德嬪娘娘和梁太妃娘娘都在有意無意地針對樓姑娘,這說明她們二人都把樓姑娘當成了對手。都說女人的直覺最準,或許樓姑娘確實讓那兩位娘娘產生了危機感。”
陳太後連連點頭:“還是你想得長遠。隻可惜素衣是出家人,皇帝就算真對素衣有一點興趣,依他那古板的性子也不可能對素衣做什麼。”
芳若聽到這裡沉默了。
新皇心思深沉,無人知曉陛下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一開始太後娘娘以為陛下對德嬪情有獨鐘,因為德嬪身子不好,才遲遲未寵幸德嬪,甚至以為陛下也是為了德嬪才守身如玉。
正因為如此,太後娘娘才特彆憎惡德嬪。
可是陛下登基後,仍是未寵幸德嬪,甚至不顧太後娘娘的反對,想把梁太妃納進後宮。
她覺得樓素衣在陛下心裡有點份量,但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她還真不敢打包票。
“也許皇帝對素衣不同,隻是因為素衣曾救過皇帝。皇帝還是皇子時,每次看到素衣都冷很冷淡,可能是咱們想多了。若皇帝真對素衣感興趣,哀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陳太後擺擺手,“你說皇帝到底像誰?先皇那樣風流,他竟是一點也沒學到。”
芳若聽到這兒笑了:“娘娘也莫多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指不定哪天陛下就開竅,讓娘娘抱上小皇孫。”
“隻要不是梁氏那個賤人,誰都可以。”陳太後又和芳若閒話了幾句,才算揭過這個話題。
又過了幾天,雁回的傷勢大好,但是柳禦醫來了,而且要為樓素衣診平安脈。
樓素衣一聽說要診脈,便連忙拒絕:“貧尼不需要診平安脈,大人請回吧!”
柳禦醫不好說是奉陛下聖命而來。
他來此之前,先見過了陛下,陛下問他樓素衣的身子調理得如何。他一時沒接上話,隻因上回為樓素衣診脈還是一個多月以前。
“姑娘服藥已有一段時間,我想知道姑娘的身子調理得如何,姑娘勿需緊張,隻是診脈罷了……”
樓素衣一聽這話反而離柳禦醫更遠一些:“我覺得調理得差不多了,大人無需多此一舉。”
柳禦醫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成強行拉樓姑娘來診脈吧?
他看向錦書,錦書會意,上前勸道:“姑娘還是讓柳大人把把脈吧……”
她話未說完,樓素衣便橫眉冷目地道:“在皇宮規矩真多,我說不想診脈,你們還想強迫我不成?”
說完她跑進了寢室。
隻剩下柳禦醫和錦書麵麵相覷,錦書滿是歉意地道:“要不大人先回禦前複命吧,姑娘幾天前才和陛下鬨過口角,可能是還在和陛下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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