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隻掃了一眼,就有些氣血上湧。
“你這東西都哪兒來的!”
“你管我哪兒來的,先回答我的問題!”
祁曜君彆過臉,沉默。
而沉默,在絕大多數就代表了默認。
季月歡:“……”
天啊,合著這狗男人每次進後宮真就是單純解決個人問題,一點都不考慮對方感受的?
這宮裡這麼多人,居然真就一個提醒的人都沒有嗎?
大概是季月歡臉上的表情過於驚訝,驚訝到讓祁曜君莫名難堪,他頗有些惱羞成怒道:
“這麼看朕做什麼?朕可沒那個閒情逸致看這些東西!”
噢,也是,男主嘛,要學習文韜武略,平時看的肯定都是正經書。
但……
季月歡抓了抓頭發,“那……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知道吧?”
祁曜君沒好氣,“朕生逢亂世,那時天下未定,朕跟著先帝居無定所,要做的事情很多,哪兒有這方麵的心思?”
等他到了該了解這方麵的年紀,局勢已經明朗化,隻是將定未定,府裡事情也多,他母親更要應付來來往往上門拜訪的門客親眷,隻能草草給他安排兩個通房教一下。
亂世裡勉強安定下來的通房又能有多專業?反正教會主子怎麼播種就行了,至於過程?不重要。
男人這方麵都是有天賦的,隻要有心,總能摸索出些門道。
但誰能想到祁曜君偏偏就是個沒心的呢?
他的一門心思都在江山社稷,和女人行房對他而言,與其說享樂,不如說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當初怎麼學的他怎麼做就是了,讓他去探索?彆鬨了,有這個時間他不如去批折子。
至於說其他人為什麼不提醒?
這就更是異想天開了,以為人人都跟季月歡一樣膽大妄為呢,還敢把皇上綁起來討論避火圖?
古代女人以夫為天,皇上怎麼做她們都隻有服從的份兒,更何況他們又不跟季月歡似的,經曆過現代社會的耳濡目染,她們哪兒懂什麼步驟對不對的?
想明白了這些,季月歡也有些無語。
她先前還擔心男主花樣太多她受不住,心裡期盼著他是個傳統風呢,好嘛,他確實傳統,傳統到原始了都。
看祁曜君的眼神頓時有些一言難儘。
這根爛黃瓜某種意義上居然是個雛兒(?)
對不起,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怪。
嗯,還有點兒想笑。
季月歡應該感謝她的眸子足夠黑,黑到將她眼底的情緒悉數掩埋,沒讓祁曜君窺見端倪,否則要讓祁曜君知道她有嘲笑她的想法,他指定弄死她!
可即便這樣,祁曜君也有些受不了,他如今不著寸縷,還被綁著,本就難堪,這女人還直勾勾地盯著……
他額頭青筋暴起,近乎咬牙道:“季月歡!放開朕!”
季月歡因著這聲怒喝回神,這才發現,嗯,祁曜君的脖子耳朵乃至整張臉都紅得能滴血。
——也能理解,畢竟第一次跟宮妃討論如此露骨的話題。
但季月歡卻莫名覺得這樣的皇帝,看著真是……純情,秀色可餐。
怎麼辦,想欺負。
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真要把他放了,季月歡都能想象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