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呀”了一聲,“小主你不是才歇下嗎?怎麼又起來了?”
是啊,她才剛睡著。
季月歡鬱悶地瞥了那邊兒的狗皇帝一眼,祁曜君被她盯得莫名心虛,摸了摸鼻子,不跟她對視。
季月歡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誰讓人家是皇帝呢。
她揉了揉肚子,可憐巴巴地瞅著她們,“餓了。”
冬霜趕忙道:“奴婢這就去傳膳!”
季月歡“嗯”了一聲,“你和臘雪一起去,就說皇上也在。”
吵得她沒覺睡,蹭頓飯不過分吧?
祁曜君:“……”
幾個婢女還有些猶豫,畢竟這種事情到底還是皇上說了算。
“皇上,這……”
祁曜君沒好氣,“聽你們主子的!”
灑了她的酒要賠,擾了她的覺更要在吃食上找回來,看給她計較的。
很久之後祁曜君才知道,她不是非要斤斤計較,她隻是習慣把每一筆都算得清楚,未來才好無牽無掛地抽身離去。
等到冬霜和臘雪離開,季月歡才在一邊兒的榻上坐下來,說是坐,其實也沒什麼坐相,靠著榻沿,懶懶地打了個嗬欠,眼睛要閉不閉的樣子。
“你剛剛要問什麼來著,我沒怎麼聽清,再說一遍。”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常,可配合著那股懶散勁兒,莫名就叫祁曜君聽出幾分頤指氣使的味道。
他堂堂九五之尊!誰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一想到這個就想到季月歡該好好學規矩,但一提到規矩就不得不扯上鄂陽蘭,再一尋思鄂陽蘭來了一趟的結果……
祁曜君按了按太陽穴,“你對鄂陽蘭做了什麼?怎麼她來了倚翠軒一趟就要跟朕自請離宮?”
“誒?”
季月歡關注點有點歪,“她還能離宮?”
祁曜君無語,看向邊兒上的南星,南星會意趕忙解釋了一下。
季月歡聽完呆了呆,半晌後衝祁曜君豎了個大拇指:
“原來宮女們簽的是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不是賣身契啊!彆的不說,至少光這條製度你的思想已經領先大半個封建時代了。不過,二十五歲就能退休屬實是羨慕了,二十五歲之後的話應該算退休返聘了吧?那她這返聘這麼多年,出去以後還有退休金可以拿嗎?”
對不起,打工人滿腦子都是退休金。
祁曜君皺眉,季月歡說了一串,他感覺自己每個字都認識,但串在一起愣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你嘰裡咕嚕些什麼?”
季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