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哪兒知道季月歡膽子會這麼大?
猝不及防之下真給季月歡得了手。
剛睡醒的人手腳都是軟的,其實力氣不大,但腦袋畢竟脆弱不同於彆處,所以這一下還真把祁曜君砸暈了。
男人頭一歪,從床邊滾落下去。
感覺到身上驟然一輕,季月歡內心冷笑。
入室猥褻你是心高氣傲,惹上我你是生死難料。
隨手把“電熱水壺”往邊兒上一扔,季月歡躺下去準備摸手機報警。
結果被當做熱水壺的花瓶往地上那麼一砸,“嘩啦”一下碎裂開來,巨大的聲響猛地在季月歡耳邊炸開,季月歡一個激靈,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帶著被驚醒的還有今晚負責外間值夜的南星。
“小姐?小姐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季月歡轉了轉腦袋,屋內一片漆黑,似乎沒人———祁曜君暈倒在地上,古代又沒燈,剛好形成季月歡視線盲區。
她抓了抓頭發。
所以她剛剛是在做夢?
鬆了一口氣,季月歡給還在拍門的南星回了一句:“沒事,就做了個噩夢,你回去睡吧。”
說完季月歡就躺了回去,蓋好小被子準備繼續睡。
南星覺得那麼大動靜不像是做了個夢那麼簡單,忍不住追問:
“小姐,真的沒事嗎?”
沒睡醒的人思維是比較混亂的,但好在季月歡是理科生,很習慣從邏輯中區分夢境和現實。她每次能從夢境中蘇醒也是因為,無論再真實的夢境,夢裡也不會有太完整的邏輯,她隻要尋到一丁點兒的破綻就會很快知道自己在做夢,然後立即醒來。
所以聽著南星的聲音,季月歡在混亂的思緒中抓住點兒線頭——南星能聽到動靜,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剛剛是真拿什麼東西砸到了人,然後把東西扔邊兒上的時候驚醒了南星,第二,現在門外的南星也是夢。
可是,如果她真的砸了人……剛剛她以為是現代嘛就算了,這可是古代誒?她是後宮嬪妃誒!會有人闖到嬪妃的寢宮入室猥褻嗎?
不可能的。
這麼一想季月歡又釋然。
一會兒古代一會兒現代,毫無邏輯,肯定是在做夢。
安心了,繼續睡。
她不說話把門外的南星急得不行,“小姐?小姐聽得見我說話嗎?奴婢進來了?”
季月歡其實能聽到,但她隻是冷笑,她每晚睡覺都習慣把門彆上,哪裡是南星想進就進的。
她真能進,實錘了,就是在做夢。
結果下一秒,門“吱呀”一聲開了。
季月歡蒙上被子。
好,果然是做夢。
南星護著燭火往裡走,才走了兩步就嚇了一跳。
“呀!地上怎麼有個人!糟了!小姐!”
南星將燭火放在一旁,快步走向床邊,“小姐!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你彆嚇我……”
季月歡被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有完沒完,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
南星上下打量季月歡,發現她真的沒事之後,這才去看地上的人,這一看嚇得魂都差點飛了。
“皇、皇上?!皇上怎麼會在這兒?小姐!你對皇上做了什麼!”
啥?祁曜君?
季月歡猛地也往地上看去,這下徹底醒了。
香蕉的,原來不是夢!她怎麼會覺得嬪妃寢宮就沒人敢入室偷香的!隻要皇帝夠不要臉就可以啊!
靠,原著也沒說男主這麼猥瑣啊……
季月歡看了看地上人事不省的祁曜君,又看了看邊上碎成幾瓣的大花瓶,“他他他……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
他可是男主誒!沒那麼容易死吧?
南星也害怕地直發抖,也不敢伸手去探鼻息,看了看邊上的花瓶直覺皇上是完犢子了。
她根本無法去思考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小姐寢宮,滿腦子都是小姐因愛生恨終於對皇上下手了。
不行,哪怕弑君,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小姐!
南星咽了咽口水,轉頭看向季月歡:
“小姐,咱要不,先找個地方把皇上埋了吧?”
季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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