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歡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除了冷宮那次,他們應該沒見過麵才對。而且冷宮之時,她分明還不認識他……
不,等等!她是在意識到他不會說話之後才猜出來他的身份的!
除了祁曜君和懷濁,應該沒有人知道他是啞巴才對。
季月歡是怎麼知道的?祁曜君說的?
可祁曜君不是叫他暗中保護麼?
昌風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季月歡看他警惕的眼神,大致猜到他在想什麼,擺擺手,“彆那麼緊張,我又不會泄……誒?”
季月歡眼睛亮了一下,轉頭瞅他,“我要是泄密,你會殺我滅口嗎?”
昌風:“……”
季月歡眼中的興奮簡直不加掩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昌風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對死亡居然會有如此熱切的渴望。
他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他的手再度揮了揮,又一行字出現:
【祁曜君決定。】
他倒是想滅口,但他怕祁曜君跟他翻臉。
季月歡見此,頓時又蔫兒了,隨後又意識到什麼,撇撇嘴:
“我說祁曜君怎麼會知道我在冷宮自殺的事情,原來是你小子打我小報告!真不厚道啊你。”
昌風:“……”
打小報告……是什麼意思?
昌風眼中寫滿清澈的愚蠢,季月歡也懶得跟他解釋,隻是盯著他若有所思:
“所以你這會兒出現,不會是祁曜君讓你來看著我的吧?”
昌風:“……”
他遲疑了一下,抖落細沙,這次是三個字:
【是保護。】
季月歡翻個白眼,反正在她眼裡都一樣。
祁曜君真的好煩啊。
“咱打個商量唄,”季月歡試圖跟他講道理,“如果有人要殺我,你就……那什麼,跑慢點兒?給對方一個機會?”
昌風:“……”
這到底是什麼離譜的要求?昌風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他忽然慶幸自己是個啞巴,畢竟就算他會說話,這話他也不知道怎麼接。
相對沉默半晌,昌風瞅著季月歡眼中的固執,像是今天一定要得個答複似的,他腳尖點了點最開始的那一行字,示意季月歡看清楚,隨後手一抬一放,細沙被他收入掌中又灑出去,字跡變換:
【方才不還謝我救你?】
季月歡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我謝謝你救我,跟我不想要你救,這兩件事衝突嗎?謝謝隻是最基本的禮貌,我很有家教的好吧?比如你送我一個蘋果,我能因為不喜歡就砸你臉上嗎?當然是禮貌說聲謝謝然後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送了啊。”
昌風:“……”
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腦殼有點宕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朝她搖頭,意思是不行。
季月歡歎氣,試圖給他洗腦,“我知道你是打工人,也有你的身不由己,但你不要那麼實誠嘛,適當摸魚也是很有益於身心健康的,祁曜君給你開多少工資啊你這次這麼賣命?沒必要,大哥,咱真的沒必要,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聽話啊,你應該還沒簽合同……不是,賣身契吧?”
她記得祁曜君跟昌風磨合時間蠻長的,她猝死之前的最新章節,昌風都還隻是有歸順的意向,但沒徹底決定。
昌風:“……”
她到底在說什麼?
季月歡看他的表情,抓了抓頭發。
完犢子,一個現代人和一個古代的啞巴,溝通真是困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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