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吉拍了拍皇後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娘娘,冷靜些,莫要被情緒左右理智,相爺心思縝密,從來不會衝動行事,更何況這樣大的事,如何會不同您商量?”
皇後聞言,按了按太陽穴,是了,前些日子蘭妃帶過來的那條蛇將她嚇到驚悸,這些日子一直纏綿病榻,夜裡又睡不好,精力不濟之下,心緒多少有些不穩。
說起那條蛇,又想到今日派晁吉去宮門口抓人,卻被祁曜君當眾下臉麵的事。
蘭馨兒,蘭馨兒……
皇後氣得額角青筋暴突,上次中秋宴就是她,這次還是她。
蠢人乾蠢事卻幾次都連累到她!
待她得空,她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皇後極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場刺殺的主使……”
她努力回憶著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才不確定地開口,“是穆向平?”
“回稟娘娘,是的。”
“穆向平,穆家,穆家……”
皇後念著,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穆康勝!不好!穆向平是我們的人!”
皇後此時才升起難言的懊惱,她怎麼早沒聯係起來!
其實也不怪她,刺殺的後續傳回宮裡那天,正好蘭妃帶了那條蛇過來,當時整個鳳鳴宮都一團亂,她是在昏迷後醒來才得知祁曜君處理了一個叫穆向平的獵場統領。
她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當時也沒多想,喝了藥就又睡了過去,這些天也一直昏昏沉沉,抽不出思緒細想,如今才察覺端倪。
青鸞皺起眉,“可……不是說老爺不會……”
皇後冷笑一聲打斷她,“老東西被算計了。”
晁吉想了一下,也點點頭。
“是,那穆向平是不是秋獵的幕後主使都不好說,但一定跟相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皇上必定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對他出手,指不定刺殺從頭到尾都是皇上的自導自演,為的就是拔除相爺安插的這根針。”
皇後卻並不認同地搖了搖頭,“恐怕不會那麼簡單,那場刺殺可是夜裡縱火,聽說造成了不少傷亡。祁曜君這個人聰明得可怕,如果隻是除掉一個穆向平,他犯不著這麼大手筆,不合算。”
“娘娘的意思是……”
皇後腦子裡飛速運轉,再睜眼時,臉色已經奇差無比。
“如果是有人買通了穆向平,借他之手刺殺祁曜君,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就禍水東引嫁禍給相府呢?”
“這……”
晁吉皺眉,“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豈不是太可怕了?這人將相爺和皇上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朝中上下,誰能有這個手段?”
皇後正低眸沉思著,聞言陡然抬眸,目光死死地盯著晁吉:
“你說什麼?!”
她突然的發問嚇了晁吉一跳,頓了頓,他才試探性開口:
“奴才說……誰能有這個手段?”
“上一句。”
“呃……將相爺和皇上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朝中……”
“停!就是這句!”
皇後的眼皮跳得厲害,“不,不對勁,穆向平背主刺殺祁曜君,祁曜君就這麼輕易把他揪出來並且順勢直指相府?祁曜君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皇後總感覺這其中哪裡有問題,可越想越是頭疼,連續幾日的睡眠不足造成她思維混亂而遲鈍,腦子裡隱約有什麼念頭劃過,但死活抓不住。
青鸞見她眉心擰成死結的樣子實在心疼,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說不一定呢?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或許皇上這一次真的失算了?”
皇後臉色卻沒有任何的緩解,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任何時候輕敵都是大忌,更何況是祁曜君那個怪物?他若這麼好糊弄,本宮這個皇後又何至於淪落到如今這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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