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渾身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懷裡的人,但是方才那句儼然隻是她的夢中囈語,她依舊睡得安穩。
謝宇?謝雨?還是謝羽?
不管怎麼想,這都像極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是誰?!
能讓她如此毫無戒備念出來的名字,必定是與她關係親密之人。
難道說在他之前,也曾有這麼一個人與她親密相擁?
祁曜君隻覺得一顆心都在顫抖,他不敢再想下去。
可有些思緒根本不受他控製。
她熟練的吻技,她在房事上明顯的遊刃有餘,她……不,他不應該這麼想,她這方麵的認知都來自於那本避火圖,他甚至還親自沒收了不是嗎?
可是……
僅僅是從避火圖上學來的理論知識,能運用得如此自如嗎?
崔德海說那避火圖宮中嬪妃人手一本,可唯獨隻有她融會貫通得厲害……
祁曜君隻覺得整個人的頭都要炸掉了。
他此刻恨不能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叫醒,好好問個清楚。
可手在抬起來那一刻,他就僵住了。
【我的感受在你的憤怒麵前,毫無價值。】
她的話如驚雷一般在他耳邊震蕩。
他才說好了要朝她走去,要讓她看到他的在意,他真的要因為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又一次讓她失望嗎?
她最討厭睡著的時候被彆人吵醒,他知道的。
祁曜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應該懷疑她的,他親眼見過她的落紅,她是不是初次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是的,相信她,要相信她。
她是帶著對他的愛慕進的宮,她是主動參加的選秀,為此不惜絕食。
她最多隻是忘記了對他的愛,但她心裡不可能有彆人。
祁曜君一遍遍對自己說,仿佛給自己催眠。
但那雙手卻止不住地顫抖,他緊緊地摟著她,恨不能把她揉碎,又怕力道太過弄疼她弄醒她,隻能強迫自己收著。
他將下巴埋進她的肩窩,微微側頭,親吻她冰涼的耳垂,一如他此刻冰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