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幫我抓蚯蚓,我準備拿來做魚餌,你的禦花園可以釣魚嗎?”
祁曜君低頭,隻掃了瓦罐裡扭曲盤繞的蚯蚓們一眼,視線的落點卻在她沾染了泥土的指尖,臉色有點不好看:
“怎麼還讓你親自動手?”
季月歡擺手解釋,“沒呢沒呢,我就抓了第一隻,後麵都是他們幫忙的。”
祁曜君臉色這才緩和了點,看向眾人,“都起來吧,方才怎麼樣,現在就還是怎麼樣,不必拘束。”
話雖然這麼說,但眾人起身後誰也不敢再多嘴一句了,手忙腳亂地忙活起來。
祁曜君揉了揉她的頭發,“喜歡釣魚?”
季月歡誠實地搖頭,“不知道喜不喜歡,沒釣過,想試一試。”
反正在這宮裡她也沒彆的事情可以做,祁曜君限製了她的睡眠時間,之前她還可以用畫畫打發,如今小老頭的忌日都過了,她也沒了畫畫的興致,得想想彆的,釣魚正好。
不能替小老頭出去看世界,那就把小老頭走過的路都走一遍。
【不知道喜不喜歡,想試一試。】
分明季月歡在說釣魚,但這話落在祁曜君耳朵裡就像是多了一層彆的意味,他眉眼微微舒展,捏了捏她的臉:
“好,試試。”
“那就是說可以釣咯?”
“可以,隻要你能釣到,都歸你。”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但要帶上你的婢女,不許一個人去。”
他至今仍然為她冷宮那次的溺水耿耿於懷。
季月歡知道他在想什麼,頭都沒抬一下,“知道啦知道啦。”
祁曜君聽她回得敷衍,總覺得她沒當一回事,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緊張,簡直恨不能把她揣懷裡天天盯著。
兩人都沒說話,身後的崔德海適時提醒:
“皇上?”
祁曜君這才回神,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打了個手勢,崔德海忙招呼身後的宮人上前。
“看看朕給你帶什麼來了?”
季月歡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宮人拎了個籠子,而籠子裡……居然是一灰一白兩隻兔子?
“這是?”
“那隻白的不覺得眼熟?”
季月歡瞧了半天,抽了抽嘴角,“恕我直言,我兔盲,全天下的白兔子不是都長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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