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佑禪師,唐代高僧,俗姓趙,福州長溪人,禪宗溈仰宗初祖。十五歲從建善寺法常律師出家,於杭州龍興寺受具足戒,究大小乘教,後到江西參百丈懷海。懷海讓他撥爐灰,看有火沒有,他撥後說沒有,懷海往深處撥,找到火星,責備他說沒有,於是大悟。至溈山弘揚禪風,村民感德,群集共建同慶寺,相國裴休前來聞道,聲譽大揚,學僧雲集,遂於此敷揚宗風達四十年之久,世稱“溈山靈佑”。基本禪法是“三種生”說,即把主客觀世界分為“想生”、“相生”、“流注生”,這也是他為接引學人證得大圓鏡智,達到自由無礙境地而設的三種機法,世壽八十三歲,諡“大圓禪師”。
靈佑依法常律師出家於長溪縣建善寺,後在浙江杭州龍興寺剃發受戒,並在寺中廣究大小乘經律。三年後,前往浙江杭州龍興寺受具足戒,並參究大小乘經律,尤其著力地精研大乘佛法。認識到死鑽文字堆裡是難以證悟生命的真諦,難以讓漂泊煩惱的心靈得到真正的依歸,得到真正的安穩自在,他不由感歎說:“諸佛至論,雖則妙理淵深,畢竟終未是吾棲神之地。”
於是,他探求新的修行道路,便出外雲遊參訪,先到天台山,巡禮了天台宗創始人智者大師的遺跡。在此過程中,除了緬懷古德之外,是否還有所學習,則不得而知。但據說途中曾感得神異僧寒山的現身,並用讖言指點他:“逢潭則止,遇溈則住”,到達天台山國清寺時,另一神異僧拾得又預言他將來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識”。
雲遊江西,參謁高僧百丈懷海,懷海見他生性穎悟,學佛心專,允其留在身邊。從此,靈佑成為參加學佛者的首領,後來又被選為所居洪州百丈山寺的典座。此後,靈佑到江西建昌縣西南馬祖的墓塔所在地石門山泐潭寺,參禮馬祖弟子懷海,如魚得水,專心修習南宗禪法,深得懷海的器重,位列參學眾人之首,成為以“平常心是道”著稱的洪洲禪係的法徒。
有一天,在懷海身邊侍立,懷海突然叫他撥一下火爐看爐中還有沒有火?靈佑撥爐灰看了看,回說:“無火。”懷海便親自過來細撥,隻見深處仍然有小火,便說:“你說沒有,這不是嗎?”靈佑當下開悟,便向懷海禮謝並陳述自己的見解以求印證。懷海告訴他:“此乃暫時岐路耳。經雲:欲見佛性,當觀時節因緣。時節既至,如迷忽悟,如忘忽憶。方省已物,不從他得。故祖師雲:悟了同未悟,無心亦無法。隻是無虛妄,凡聖等心。本來心法,元自備足。汝今既爾,善自護持。”
發明心地之後,靈佑到湖南溈山自立門戶,開辟道場,其中因緣卻頗為奇特。據說當時有一位司馬頭陀來到懷海處,提起溈山風景的殊勝,認為那是一塊很適宜啟建大道場聚眾修持的寶地。又為大家看相,認為包括懷海在內的常住僧眾中,唯有當典座的靈佑才是溈山正主。為了大眾心服,懷海作了一次考試,讓大家表達各人的佛法見地,以便擇優派遣。他手指淨瓶問:“不得喚作淨瓶,汝等喚作什麼?”當時,靈佑是以一腳踏倒淨瓶並徑直走出門去的出格作法,贏得了懷海的稱讚,勝出首座和尚而當選的。
靈佑終於來到了潭州西北的大溈山開辟道場,隻見此處山深林密,虎狼出沒,荒無人煙。初來乍到的靈佑孤身隻影,生活極為艱難,搭茅庵蔽身,雜於猿猱中,僅靠采集野果野菜充饑度日,即便如此,他“非食時不出,淒淒風雨,默坐而已,恬然晝夕”一派安貧樂道,隨緣度春秋的行持風範。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時間長了,山下的民眾逐漸被他所感化,紛紛前來歸依並合力建造寺院,營造一方人間淨土。稍後,大安上座等僧人也陸續前來投奔親近,由此常住人員越來越多,至會昌法難之前,溈山住眾已有相當的規模。在此過程中,也得到了時任潭州刺史、湖南觀察使的裴休的敬信與支持。
武宗李炎“毀寺逐僧”,會昌法難的到來,整個漢地佛教遭到了沉重的打擊推殘,儘管當時潭州地區屬於消極執行這一政策的地方,僧人得到較大的寬容庇護,但大勢所趨,靈佑隻得把僧眾遣散,與大安等弟子用布裹頭,藏匿於民間。戶部侍郎兼諸道鹽鐵轉運使裴休自己的車輿迎請靈佑,並“親為其徒列”,懇請他再次剃發現出家僧寶相,繼續為人天師,領眾住持溈山道場。
此後,靈佑又先後得到山南東道節度使、檢校戶部尚書、襄州刺史李景讓以及湖南觀察使崔慎由的敬信和護持,寺宇重修後,奏請朝廷,賜名為“密印寺”。之後,溈山禪風大振,四方來山尋師訪道的僧人漸多,住寺僧眾達1500人。靈佑堅持按照《百丈清規》“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要求他們邊學禪邊墾荒種田,親自給他們講經。
在帶有老莊化、玄學化的中國禪宗理論基礎上,創造性地總結出一套彆具風格的接引方式,造就大量禪學人才,其中能為法嗣的有40餘人,而以仰山慧寂和香嚴智閒最為突出。
靈佑敷揚宗教凡四十餘年,圓寂,享年83歲,著有《溈山警策》、《潭州溈山靈佑禪師語錄》各1卷傳世。其時擔任四鎮北庭行軍、涇原渭武節度使、檢校右散騎常侍等職的盧簡求為他撰碑,並由著名詩人李商隱題寫了碑額,朝庭賜諡“大圓禪師”尊號及“清淨”塔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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