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後梁太祖朱溫愛妻,與朱溫於同州成婚,生梁末帝朱友貞,唐時封魏國夫人,後梁追封賢妃,冊曰元貞皇後。
張惠,後梁太祖朱溫嫡妻,與朱溫同鄉,出身富裕,其父張蕤曾是宋州刺史。朱溫微時聞張惠有姿色,心生愛慕,有麗華之歎。朱溫取同州,與張惠相遇,遂結為連理,張惠生朱溫第三子友貞。朱溫歸唐,張惠以夫貴封魏國夫人,朱溫率軍經過亳州,召營妓陪侍致孕,因張惠素為朱溫所寵憚,不敢攜歸大梁。
張惠深為朱溫所愛重,其為人賢明精悍,敢做敢言,動有法度,而朱溫性格暴戾,喜怒無常,容易動輒殺人。每當朱溫大動肝火要降罪無辜人等時,隻有張惠敢於與夫硬碰,繼而進言規勸,挽救無辜。
張惠不但內事做主,外事包括作戰也常讓朱溫心服口服,凡遇大事不能決斷時朱溫就向妻子詢問,而張惠所分析預料的又常常切中要害,讓朱溫茅塞頓開。因此,朱溫對張惠越加敬畏欽佩,有時候朱溫已率兵出征,中途卻被張惠派的使者趕上,說是奉張夫人之命,戰局不利,請他速領兵回營,朱溫就立即下令收兵返回。
朱溫本性狡詐多疑,加上戰爭環境惡劣,諸侯之間你死我活的爭奪,更使朱溫妄加猜疑部下,而且動不動就處死將士。這必然影響到內部的團結和戰鬥力,張惠對此也很明了,就儘最大努力來約束朱溫的行為,使朱溫集團內部儘可能少地內耗,一致對外。
朱溫的長子朱友裕,奉命攻打朱瑾,但沒有追擊俘獲朱瑾,朱溫非常惱怒,懷疑他私通朱瑾,意欲謀反,嚇得朱友裕逃入深山藏到伯父家躲了起來。張惠為讓父子和好,就私下派人將朱友裕召了回來,向父親請罪,朱溫盛怒之下命人綁出去斬首。張惠光著雙腳從內室匆匆跑出來,拉住朱友裕的胳膊對朱溫哭訴道:“他回來向你請罪,這不是表明他沒有謀反嗎,為何還要殺他。”朱溫看著妻子和兒子,心軟了下來,最終赦免了兒子。
朱瑾戰敗逃走之後,他的妻子卻被朱溫俘獲,朱溫欲納其為妾,張惠出迎朱溫,猜到朱溫的意圖,便請求與朱瑾妻相見。朱瑾妻趕忙向張惠跪拜行禮,張惠回禮後,對她推心置腹地說:“司空(朱溫)與兗、鄆(朱瑄、朱瑾)本來是同姓,理應和睦共處。他們兄弟之間為一點小事而兵戎相見,致使姐姐落到這等地步,如果有朝一日汴州失守,那我也會和你今天一樣了。”說完,眼淚流了下來,朱溫在一旁內心受到觸動,便送朱瑾妻為尼,張惠經常給予資助。
朱溫得到張惠病重的消息,急忙班師回朝,張惠沒有活至太祖稱帝之時便病故了,臨終之際,她對朱溫說:“你是大丈夫,要做大事,這是好事,如果他日登基,那就更好了,但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有些話你必須記住。”朱溫含淚點頭,張惠說:“你英武超群,彆的事我都放心,但有時冤殺部下、貪戀酒色讓人時常擔心,所以‘戒殺遠色’這四個字,千萬要記住。”張惠這段話,實肺腑之言,如果朱溫聽了,那梁太祖的曆史地位肯定遠超今日,可惜朱溫左耳進右耳出。
張惠死後,朱溫性情大變,尤其是稱帝之後,瘋狂濫殺,瘋狂貪婪女色,女色方麵,哪個皇帝不好色?這本也不算什麼,但朱溫有個癖好,喜歡給彆人戴綠帽子,而且還和自己的兒媳婦有緋聞,最終被自己的兒子殺死。後世對張惠的評價很高,“始能以柔婉之德,製豺虎之心,如張氏者,不亦賢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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