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啊!炸他!我去!什麼對家,會不會打牌呀!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山水學院234的女生寢室裡,單薄的上下鋪,受到陳樹暴跳的情緒影響,瑟瑟抖動。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得分,恨不得把鼠標甩到對家臉上
睡在下鋪的安吉用腳頂了頂床板說:“師父,又火拚雙扣呐?”
“是啊,遇到個菜鳥,氣死我了!”
剛倒完水的思思右手舉著杯子,伸出左手拉著陳樹的床沿,兩隻腳踩在安吉的床邊,一顆腦袋往陳樹的蚊帳使勁鑽,想看看戰績。
“喲,二妹,好身手啊,不愧是屬猴子的。”陳樹隔著蚊帳推推思思光亮的腦門說:“帶著你的油頭回去稱霸王去。”
“是!師父!”利落的蹦下床,華麗的轉身,鑽進了對麵的下鋪。
一係列的噪音引來了小白的不滿,從被子裡伸出一隻鬼爪在自己枕頭四周摸索著。“大周末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呀~”邊說邊從被窩裡坐起,順便把摸索到的眼鏡戴上。
陳樹完全無視小白的抱怨,正快速的敲打著鍵盤打算和自己的對家進行一次關於雙扣的學術探討,“我親愛的對家otoo,剛剛你為什麼不炸呢,本來可以雙扣的牌,活生生變成了被雙扣,真讓我痛心疾首。”點擊發送後,扭頭對小白說:“小白白,我遇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對家,我必須進行有聲和無聲的控訴,而且現在是下午兩點整,你也該起了。”“師父,這是你遊戲以來碰到的第108個令人發指的對家了吧。”陳樹果斷舉起右手,朝小白開了一槍:“bong!你死了,彆說話了。”小白應聲倒下,陳樹滿意的收手,目光回到遊戲桌麵的對話框,對家otoo發了一句:“彆走,決戰到天亮。”陳樹忽然覺得自己遇到了中年大叔,隻會發係統固定台詞,於是回了一句:“快點吧大叔,我等的花兒都謝了”。遊戲開局,陳樹這副牌差的生無可戀,正準備往對話框裡給對家發句暗示,發現中年大叔發了一句:“你的q名的第二個字念什麼?”,陳樹的網名是荊棘,“大叔,你可以去查字典呀”發送後立馬補了一句:“這局彆管我。”
此時,q市一幢小洋樓裡,白楊抱著銀白色的筆記本屈膝靠在沙發上,看著對話框裡的大叔不禁失笑,26歲,應該不算老吧,字典,家裡似乎真沒有。白楊帶著笑意往對話框裡打字:“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字典翻不動,還望您賜教。”發送後看了眼自己的牌,發了一句:“放心,有我呢。”
盤腿坐在懶人桌前的陳樹,正糾結出什麼牌好,看到消息後果斷出牌,用小白的話來說就是“你撐著,我隨意”,不用再顧及對家,想出啥出啥,完全看心情。
最後打成平局,陳樹看了眼對家otoo的分數387,再看看自己的122,瞬間心虛了,剛剛還說人家是菜鳥,移動鼠標關了界麵準備換桌,右下角有圖標在閃,點開後發現是otoo的好友申請,驗證消息還寫著“還沒告訴我第二個字念什麼呢,跑什麼?”陳樹心想:誰跑了呀,不就分數高點有啥了不起,中年大叔求知欲還這麼高。這年頭打個牌還流行加好友了嗎?移動鼠標回到剛剛那一桌,發現otoo已經不在了。算了,加就加吧,大不了到時候再拉黑。
白楊看著好友通過的通知有一點點驚訝,隻是覺得這小牌友說話挺有意思的,想逗逗她,沒想到對方會同意。點開對話框,發了個微笑的表情。
陳樹看著這個便秘的表情,直接回了個“大叔好”。放開鼠標的手,在懶人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下鋪的安吉探出半個身子說:“咋了?呼喚我嗎?”陳樹白了她一眼:“碰上個便秘的大叔,怎麼破?”
話音剛落,思思摘下耳機,衝出蚊帳,站在安吉床邊踮起腳:“讓我看看,什麼大叔,師父你千萬彆被騙了,網上騙子可多了,你這智商會掉進坑裡的。”
陳樹整準備掏槍,思思已經識相的回窩了。
小白伸了個懶腰,擺好懶人桌和電腦,準備下床:“思思,我下來了啊,你彆竄來竄去的。”小白端著洗漱盆進了衛生間。
陳樹剛準備將荊棘的拚音發送給otoo,小白滿嘴泡沫地從衛生間衝出來,用牙刷指著陳樹,含糊不清的說著:“師父,這個大叔不會就是剛剛那個對家吧?!”
“小白啥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陳樹一邊想著一邊點頭,不過反應還是這麼遲鈍,想到這點心裡也就平衡了點。但是,這一點頭,寢室裡瞬間炸開了鍋,三人齊聚到陳樹床邊,開始集體審問順便思想教育。
“師父,你不是從不添加陌生人的嗎?你不是說網戀很危險、很虛幻的嗎”
“師父,小心被騙財騙色哦,你是如花的少女千萬不能落入猥瑣男的魔爪啊!”
“師父,交友需謹慎,你有沒有看新聞的,還有報紙,上麵都有很多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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