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夾帶冷風,小區裡星星點點是各家的燈火。其中一盞來自熱戀中的情侶,明天將迎來戀愛中的第一次小彆離。
陳樹洗漱完出來,大叔已經在整理行李了。看他的行李箱攤在床尾的地板上,他在臥室和客廳來回穿梭。
陳樹安靜地站在過道,看他忙碌的身影。陽台上掛著兩個人的貼身衣物,自己想起來,好像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洗過衣服,特彆是貼身的衣物,都是起床就看見晾起來了。
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大叔,貼身衣物是要手洗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呀,怎麼了?”白楊手搭在她交握的手上。
“沒什麼,我覺得老板說的對,我挺有福氣的。”陳樹把臉埋進他的後背,聞他身上的味道,“你今天是火鍋味的。”
“哈哈,我收的差不多了,去洗澡。”白楊拉起衣領聞聞,確實很濃的火鍋味。
“那我先去暖被窩。”陳樹放開手,不想自己的情緒感染到他。麻利地進被窩。
臥室裡很安靜,陳樹都能聽清自己呼吸的聲音,看著立在角落的行李箱發呆。上一次用到它,是兩個人第一次旅行,兩個人的衣物裝在一起,塞得滿滿的,充滿期待地啟程。而這一次,是大叔自己的行李,即將麵對的是第一次分彆。傷感和失落怎麼就在這一瞬間鋪天蓋地襲來,自己措手不及。
失落是意料之中,但是又很懊惱自己的後知後覺。
“在想什麼?”
被攬進他的胸膛,臉靠在他胸口,絲滑的睡衣貼在臉上,撒嬌一般地上下蹭蹭。
“在發呆。”陳樹環抱他的腰,深深聞他身上的味道。
“嗯,看你好像很嚴肅的在思考。”白楊感覺她有點低落。
“就是看到這個旅行箱,有些難過。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買菜吧。”陳樹覺得不要浪費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嗯,你不賴床的話。”白楊藏著笑意。
“我賴床?我那是快廢了!”陳樹一激動就容易過嘴仗。感受到白楊的目光變得危險,有些心虛,“沒有沒有,口不擇言,我是說我勞累過度。”
“沒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商量下今晚怎麼玩。”白楊順勢把她壓在身下。
陳樹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大坑,雙手推著他胸口,“我收回!你昨天答應我今天不那個的!”
“哦,哪個?”白楊使壞,貼在她耳邊說,看她縮起一側的肩膀,就去親吻另一側的鎖骨。
“你昨天明明說我說了那個話,你今天就放過我的!”陳樹被他的吻癢的不行,隻能抱住他的脖子,兩個人臉貼著臉。
“說了什麼話。”白楊乖乖讓她抱著。
陳樹翻白眼,逼自己說那麼不堪入耳話,居然還裝失憶,氣狠狠地扭頭咬他的耳垂。聽到他吃痛的悶哼,頓時解氣了。
“你完了。”白楊吻住她的耳朵輕咬。她的耳朵很小巧,感覺隻有自己一半的大小,耳垂肉肉的。認真地品嘗,兩人相擁著,她根本無處躲藏,全身緊繃著。
陳樹覺得他今天就是存了心思要折磨自己,從全身緊繃到軟成一灘水,但是他就是不進行最後一步。
整個人像是被吻給洗禮了,分不清是想要抗拒還是想要更多。想這一切沒有儘頭,又想他能乾脆地給自己一個痛快。
“你!¥”人被逼急了,什麼話都能脫口而出。
白楊乍一聽怎麼還覺得她委屈上了呢。
“你給我滾下去!”陳樹氣結。
在她話音落下,兩人都如願以償。有了前車之鑒,陳樹倒是能分辨他現在是溫柔的……
有幾個瞬間,陳樹覺得自己像是劈開雲霧的極光,透過裂縫可以看著他因為緊繃而更加剛毅的下顎線,明明是冬天,卻還有汗水從鬢角滑落。
酣暢淋漓之後是繾綣的吻,閉著眼睛回應。耳鬢廝磨之後,相擁而眠在這個冬天的夜晚。
白楊的睡眠很輕,懷裡的人又總是不老實。所以隻能手腳並用地抱著她,纏著她睡。感受到她轉身,以為她是睡夢中的翻身,閉著眼輕拍她的背,讓她睡的安穩一些。
事實卻是,陳樹奇跡般的早醒了。享受他在自己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這種細節上的愛,總是讓人受不住心防。手輕撫他的下巴,有一丟丟胡茬,摸起來有些紮手,但是有很好玩。食指和拇指變換著撫摸,不知道嘴唇貼上去會不會也很紮。
柔軟的唇輕輕貼上去,左右移動,果然紮人。剛退回來,就看到他睜開的雙眼,做賊心虛地笑了,“我就是想看看它紮不紮人。”
因為側躺著,睡衣的扣子也比較鬆散,深深的溝壑一覽無遺。
白楊低下頭,晃動腦袋,然後悶聲問她:“紮嗎?”
陳樹揪著他的頭發,給他扯回來,“大早上的能不能正經點。”
“哈哈,好,今天怎麼醒這麼早?”白楊躺平,摟著她。
“不是說好要買菜嗎?”陳樹感覺自己很奇怪,每次春遊或者是第二天有什麼出行計劃,要麼就是頭天晚上失眠,要麼就是第二天會醒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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