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開進姐姐家所在的小區,遠遠就看見姐夫在路口等了,旁邊挺著大肚子,整個人圓了一大圈的正是自個兒的親姐。停穩車子,還沒開口打招呼,姐姐已經迫不及待的追問鴨頭的下落。
“我來的意義就是送鴨頭唄。”白楊無奈下車,打開後備箱,滿滿地全是吃的。
“我真的太想這一口了,每天睜開眼睛就是想著鴨頭,而且一定要辣!給我加了辣嗎?”姐姐擠在他身邊,成功拿到鴨頭,“你們慢慢搬,我先上去嘗一個,好香好香。”
“你慢一點,加熱了再吃。”姐夫看她跟個企鵝一樣,走起來左搖右擺的。
“知道了知道了,等會酥餅也先拿上來,我要一起吃。”姐姐現在眼裡隻有鴨頭,平時稍微走點路都嫌累,手上的鴨頭就是她現在最強的動力,快步走到電梯,拎起袋子聞聞味。
剩下兩個大男人開始搬東西,清空整個後備箱,電梯裡累的手扶牆。“你這是搞批發的?”姐夫看著這一箱箱一袋袋的。
“我就想著裝滿後備箱就完事兒了。”白楊想起之前某人也說自己是“搞批發”的,輕輕晃動手,感受手鏈的存在。不知道她今晚的梭子蟹炒年糕好不好吃,是不是嚼著嚼著又開始搖擺。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啊?”總感覺這人似笑非笑,看得他背後發涼。
“更加帥氣逼人了是嗎?”白楊毫不遮掩,抬抬手,金屬的字母微微折射出一點光,可能是最近開心的事情比較多。也不管姐夫能不能聽懂,電梯門打開,自己就開始搬東西。
“我知道了,騷氣逼人。”之前聽說這人談戀愛了,果然,戀愛中的男人沒有智商和臉麵可言。
走出電梯門就聞到鴨頭的鹵香味兒了,加上白楊親爹的助力,一堆東西快速地卸下電梯。
“老白,你不對啊,逃避任務啊,剛剛怎麼不下樓幫忙。”白楊洗了手,開始追究老白同事的責任。
“我烘小魚乾呢,晚上不得喝點兒啊?”白楊爸爸坐在沙發上切換著電視頻道。
“哎喲,拿手好菜!我還帶了鹵牛肉來,讓老娘調點蘸料。”白楊走去餐桌前,看著姐姐帶著一次性手套啃鴨頭,被辣的斯拉斯拉的,“你說你是不是欠虐,非要這麼辣。”
“就是要這麼辣才好吃,我覺得懷的是女兒,你信不,無辣不歡的。”姐姐吸著鼻子,“我已經乾掉三個了,今天的目標是五個,你幫我去拿酸奶來,你不是喜歡喝嗎?我買了好多。”
“要是兒子咋辦?孕婦不能喝冰的吧?”白楊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身體很自覺地走向冰箱。
“我喝常溫的,牆角那箱子裡,給我拿一瓶,快點。”
“你說你使喚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給你老公一點表現的機會不行嗎?”兩人在一起真的和諧不到五分鐘就要開懟。
“你是我親弟,這輩子都是,怎麼了嗎,拿個酸奶不樂意了?大學四年我養的你,養育之恩大於天,彆廢話。”姐姐頭也不回,懟他分分鐘的事。
“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彆的說辭,大學這幾年我也沒少給你當苦力吧,幫你改試卷,做ppt,打印習題,是吧,白老師!”姐姐之前是大學裡的英語老師,後麵自己在外麵開辦了補習班,原因是大學老師的工資太低了。
“那是在給你提升好嗎?一般人還沒有這個待遇,以後你的娃還省了英語補習班的錢,你就偷笑吧。我現在可是很貴的,很多人想上我的課都得排隊等名額。”白老師低頭吸著酸奶,傲嬌地不可一世。
“哎喲,白老師現在是混的風生水起啊。”白楊開了杯酸奶坐在她對麵。
“對了,你那小女朋友談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帶來我看看。感覺你這次是淪陷了呀,好奇是什麼樣的魅力。要不騙來給我當招生辦的主管?”白老師來了興趣,摘了手套一頓眉飛色舞。
“人家還在上學呢,她很特彆,我也說不上是哪一點吸引我,或者說每一點都很吸引我。”白楊盯著她的酸奶盒子說。
“那我更加好奇了,等我卸了貨邀請她來玩。她喜歡什麼?”既然老弟這麼喜歡,自己肯定愛屋及烏的,先弄清楚喜好,到時候比較好籠絡。
“喜歡吃!”說完自己都繃不住笑了,“是個小吃貨。”
“哎呀我去,老弟,瞧你這笑,看來我未來的弟媳婦也是一個很愛笑的人。你這樣笑很好。”姐姐心裡總覺得弟弟有時候過於老成,刻意的也好,或是刻意的時間長了,就習以為常了。這樣的笑偽裝不來,也掩蓋不了,眼裡有星光。
“是的,她很可愛,也很愛笑。有時候覺得她很天真,但是關鍵時刻她又能敏感地捕捉你微弱的情緒。”白楊說的輕柔,身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也沒發覺。
“照片給我看看。”媽媽冷不丁在他身後開腔。
“老娘!”白楊嚇得重重喊她一聲。
“鬼叫什麼,快點給我看看。”這一吼,把沙發上看電視的兩個人也吸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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