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窗外的陽光猛烈地想要穿透厚重的簾布,最終隻能鑽過一絲還未拉攏的空隙,努力散發自己的光和熱。奈何被窩裡縱欲過後的軀體緊緊相擁,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若不是膀胱叫囂著要釋放,陳樹應該還會繼續“躺屍”,因為半夜照例被渴醒,接連兩大杯溫水下肚,這會已經是身體忍耐的極限了。做好心理準備,打算一鼓作氣衝進洗手間默默地解決完再默默地回來,結果剛掀開被角,立馬又蓋上,因為身上一絲不掛!原本想貼心地不吵醒枕邊人,但是這會貼心走丟了。氣憤地用手捏枕邊人的下巴。
“怎麼了?”白楊眯著眼,把人往懷裡拉。
“給我弄件衣服,我想上廁所!”陳樹張了嘴才發現自己聲音是啞的,不用回想,也知道昨晚喊得多“賣力”。
白楊稍微清醒了一些,昨晚是給她裹了浴巾就抱出來了。乾脆扯過自己的上衣,往她身上套。
陳樹捂著衣服的下擺,跑出去到背包裡拿內褲,又飛快地跑進衛生間。
白楊躺在床上聽她“嗒嗒嗒”的腳步聲,心情很愉悅。看了眼時間很驚訝,已經是下午3點了,上午10點的時候自己醒過一回,打算起來做“煮夫”的,但是懷裡的人哼哼唧唧不讓自己起,想著陪她再眯會,居然真睡過去了,看來有效的運動真的有助睡眠。
正猶豫要不要起來,小姑娘拖拉著小碎步回來了。挪到他身邊趴著,嘴裡開始哼哼唧唧的,白楊習慣性地抬手在她腰上揉著。
夜裡也是這樣,時不時帶著哭腔哼哼唧唧的,問她怎麼了,說:“腰酸”,自己手掌往她腰上一搭,揉一會她就安分了。
“餓不餓?”白楊側向她,讓手更好用力。
“餓~但是不想起,想你一直給我揉。”陳樹依舊閉著眼睛,現在誰都彆阻止她養精蓄銳。
“想吃什麼,我點外賣吧。”搭在她腰上的手,克製不住往下揉捏兩把再回到腰上。
陳樹對於他揩油的行為懶得反抗,有氣無力地說:“想吃番茄火鍋,還要好多肉,牛肉、午餐肉、蝦滑,還要響鈴卷!”
“好~”白楊笑意在胸腔震蕩,想說自己昨晚是不是還不夠賣力,沒給人喂飽。
趁等外賣的間隙,兩人磨磨蹭蹭地總算是穿戴整齊,洗漱乾淨了。
陳樹挽起長發紮了個高高的丸子頭,進入吃火鍋的戰鬥狀態。探頭到臥室,看到白楊正收拾床單,立馬縮回衛生間,把內衣褲給搓了。
人清醒過來,腸胃也漸漸跟著蘇醒,饑餓感迫使她去覓食。
當外賣員按響門鈴的時候,陳樹放下手裡的餅乾,期盼著望著門口。白楊開門接過兩個大袋子,回身看到就是她雙眼放光,翹首以盼的樣子。
他笑著往餐廳走,小尾巴自動跟上來了。兩人默契地一人打開一袋,開始往桌上擺,原本空蕩的桌麵隻有中間擺著個電鍋,現在以它為中心,擺滿了食物。陳樹不禁咽口水,番茄鍋底隨著溫度升騰起白煙,攜帶著酸酸的番茄味兒,咽口水的次數變得很頻繁。
陳樹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手肘靠著桌沿,看對麵的人給他調料、盛湯,雙手接過番茄湯,上麵鋪滿了她喜歡的牛肉粒和芹菜碎。
一碗湯下肚,安撫了腸胃裡躁動的饑餓感,放下碗勺站起來,說:“今天小陳給你服務~”
陳樹燙了響鈴卷,給他做響鈴卷蝦滑,響鈴卷牛肉,響鈴卷萬物!每投喂一個就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入口,期待他的反饋。
直到他麵前的碗裡冒尖,陳樹用漏勺在鍋裡給自己豐收,鼻尖吃的冒汗,但是麵前的碗像是聚寶盆,永遠吃不完。剛咽下一口食物,貼心的人就添上兩塊肉、幾顆丸子……,自己咀嚼的速度根本趕不上。
“我好撐好撐!”陳樹往後靠在椅背上,擺著手投降。
收拾殘局的時候,氣氛漸漸靜下來,陳樹嘴裡含了塊九製陳皮,時不時掀起眼皮看對麵的人。
白楊綁緊垃圾袋,放到了門外,轉身到廚房裡洗鍋。那種被視線跟隨的感覺又來了,覺得小姑娘可愛,但是他在等,等她說點什麼或者是做點什麼。
陳樹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沒頭沒腦地來一句:“被單還沒乾~”
白楊沒忍住,輕笑了一聲,說:“我讓家政阿姨明天過來,彆擔心。”
“哦。”陳樹覺得嘴裡的陳皮越來越酸,難道隻有自己覺得酸?
“跟我回家?”白楊擦乾手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說。
陳樹嘴巴一癟,往他懷裡靠,委屈巴巴地說:“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事業這麼難搞,男朋友還摸不到。”
“摸,隨便摸!”白楊又難過又覺得想笑,“我明早再走吧。”
“彆!”陳樹心裡其實小小的想過這個方案,但是太折騰了,他得起大早趕回去,“我明天也要去旅行社開會呢,陳導行程很緊的。”
“嗯,多緊?”
白楊這回過來就帶了個雙肩包,所以沒啥好收拾的,抱著人坐在沙發上溫存,主要是因為床單已經扯了洗掉了,陳樹坐在他身上,整個後背繃出彎月的弧度,側仰的腦袋,正好能望到陽台上掛著的床單,總覺得它飄蕩的厲害,隨時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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